姜綿傻愣愣看著，心臟驀地發疼，強烈的苦澀感湧入心頭。

牧俞的每一滴眼淚化為一根根毒刺刺入他的心臟，疼的他說不出話來。

眼淚……為什麼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呢？

「別哭了、別哭了，這都是我的錯，我該死！對不起，牧俞，對不起。」姜綿聲音都在發顫。

他哪裡怕什麼蟲子、蜘蛛，在整個世界裡，他最怕的牧俞的眼淚。

「我下賤，我不是人，我真的該死。牧俞，你打我吧，我真是個賤人。」

話一落下，姜綿就握著牧俞的手朝著自己臉揮去。

當看見牧俞不願意時，姜綿又改變了策略，自己打自己巴掌。

一個又一個的巴掌清楚地響徹在屋內，姜綿對自己下的是死手，俊朗的臉上滿是自己的巴掌印。

「抱歉，我以前確實騙過你。」

「寶寶、祖宗，我打我自己，好不好？我要是再欺負你，我就去死。」

「別哭了，我的心都快被你哭化了。」

「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買！車子喜不喜歡，不喜歡嗎，買房子怎麼樣？黃金也不錯，黃金保值。」

「我的祖宗，你怎麼還哭啊？我工資卡給你行不行，我所有卡都給你，你別哭了。你是我的祖宗，你真是我的祖宗。」

姜綿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他對別人很狠，對自己也很狠。

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姜綿也只能咬咬牙自己打自己了。

牧俞看著他臉上的慘樣，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眼眸彎彎，笑道：「你好醜啊，姜綿。」

第33章 卑鄙的喜歡

姜綿緩緩摸住自己的臉, 那張英俊非凡的面龐上唯有大片青色，觸手之時還隱隱帶著痛感。

「我……真有那麼丑嗎？丑到不能見人嗎？」姜綿喃喃自語道。

他活了那麼久，見過他的人哪個不是盛讚他氣宇非凡、風度翩翩, 之前喜歡他的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 也就牧俞敢說他丑了。

姜綿尋思著得趕緊找點膏藥給自己抹上, 萬一真變醜了配不上牧俞可怎麼辦？

姜綿憂心忡忡地摸著自己的臉, 心中滿是忐忑, 生怕牧俞嫌棄自己。

他小心翼翼開口道：「我過幾天又變回來了, 我真不醜的。」

下一句話姜綿未說出口, 「我丑了, 你還會喜歡我嗎？」這句話在舌尖打轉, 卻終究未能吐出。

太愛了, 所以在牧俞面前驕傲如同姜綿也情不自禁變得自卑。

姜綿深知牧俞總有一天會猜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也一點也不驚訝。

可他難過而又覺得喜悅的是牧俞會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