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楊籌在學校仗著體型老是逼人抄作業跑腿，不干就揮著拳頭威脅。連他偶爾也受到過欺負，但這些欺負事也太小了，跟老師講又怕說小題大做。

他抽出紙巾幫唐攔青擦拭書本的髒污。

楊籌餘光注意到這一幕，抄起本書砸過來，前桌「哎呀」一聲揉揉頭。

「眼睛仔，你還逞英雄起來了哈哈哈！」

他們一群人哄堂大笑，唐攔青不知道他們究竟在笑什麼，前桌手忙腳亂扶起眼鏡，模糊的視野中，唐攔青正起身走向後排走。

他站在楊籌面前：「你做的？」

「是我怎麼樣？」

楊籌最看不起這樣長得白淨好看的少年，簡直不像個男人，何況他家一窮二白，翻不起什麼波浪。

有恃無恐說叫囂：「就是老子做的怎麼了，老子沒有打你就算好了！」

他的長篇大罵還沒有開始，唐攔青抄起課桌上的書砸下來。

鼻間赫然出現道腫起來的紅痕，楊籌瞪著眼睛，罵了句髒話，撲過去就這麼打起來了，嚇得教室里學生一哆嗦。

「別打了別打了！」同學們慌張叫喊。

其他同學勸的勸，阻攔的阻攔，派人去喊老師得也有，總之大清早亂成一鍋粥。

或許不能說是打起來了，因為局勢迅速逆轉，完全成了唐攔青單方面揍人。

楊籌那麼高壯的體格，被唐攔青一腳連帶桌子踹翻。

「艹你媽——」

楊籌混合著嘴裡的鐵鏽味罵，胸膛悶重，差點連一口氣都喘不上來，感覺肋骨都要斷了。

唐攔青並沒有收手，接著，好不容易才從地上撐起身子的楊籌，再次迎來一腳。

眼前發暈，意識模糊，楊籌轟然倒地，再也說不出一個髒字。

好在班主任急急忙忙趕來，阻止了這場暴行。

楊籌被他那些好兄弟扶起，好幾分鐘，他抹了抹嘴角的液體，紅赫一片，他才緩過神。

他的狐朋狗友倒是也想幫忙，但看到唐攔青這麼殘暴連貫的行為，簡直跟從小打到大的練家子一樣，毫無反擊之力。

嚇得都要嚇死了，誰敢衝上去找打啊。他們也就動動嘴皮子，真要上去挨揍？那算了吧。

班主任將他倆叫到辦公室談話。

扭開保溫壺喝了口茶壓驚，班主任錯愕的看楊籌鼻青臉腫。

她看了看楊籌，又看了眼存在感向來不強的唐攔青。雖然楊籌家世不錯，但也沒有達到能讓她盲目偏袒的程度，而且唐攔青還是學校特地招進來的優等生。

班主任先對著楊籌這個慣犯問：「你先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