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股票，是晟世的嗎？」

「是的嘞，現在的科技龍頭股，」老奶奶見他感興趣，給他解釋道「這隻股已經連續漲了八天了，昨晚出現回踩，但我看好他，衛總從來沒有讓我們股民失望過，今天繼續加倉。」

正好這時卡住的頁面恢復了，應該只是老人家手機有點舊的緣故。

「我老伴就是太杞人憂天了，怕後面反彈，但要我說沒必要擔心這個，就和感情一樣，一直好好的中途沒有回踩才叫麻煩，搖搖擺擺不斷修復才能走得更遠，你說是不是哈。」

老奶奶話很多，但姜茗茗不太能聽懂這種專業術語，只聽到了她最後對感情的感悟，覺得挺有道理的，點點頭。

老奶奶一通操作後看到姜茗茗還在看著他，笑著和他攀談起來：「怎麼了，小伙子你也對這隻股票感興趣嗎？」

姜茗茗搖搖頭，實話實說：「我不懂這些，但我剛剛聽到你說你很看好晟世……是為什麼啊？您這隻股票賺了很多錢嗎？」

「那倒也不是，只是相信衛總而已，衛總真的算是年輕一代企業家的楷模了，而且現在晟世對網際網路科技技術的掌握可以說是壟斷性的，買到股票短時間內不會拋售。」

「再加上最近不是傳出衛總要和姜氏的大公子聯姻了嗎，最近幾天姜家的股票也跟著水漲船高，但我家老頭太保守了，前段時間聽到風聲讓他買他死活不同意，害……」

姜茗茗眨了眨眼，把頭轉向了老人家，有些不相信，但到現在了可能什麼都是真的了，不相信也沒什麼用。

「可姜氏要和衛……衛總聯姻的消息不是這幾天才傳出來的嗎？您之前是怎麼知道的？」

「嘖，一看你就不關心豪門八卦，這個傳聞早就傳出來了，只是大家礙於衛總都不敢聊，都是靠一手消息決定投資的，哪能什麼都不知道……」

後面老奶奶又說了什麼，姜茗茗已經不太能聽清楚了，他只是默默地坐著，腦子裡一片混亂。

飛機上升的過程中恰好遇到了雷雨，閃電衝擊下機身開始搖擺，幅度很大，飛機里的一些乘客都有些不安。

隨後廣播裡就響起了空乘安撫大家的聲音：「女士們先生們，因為本次航班遇到颱風天的緣故，飛機偶有顛簸也請大家不用擔心，稍安勿躁，XX航空會保護大家的安全。」

話音落下，又是一陣劇烈的顛簸。

但姜茗茗仿若沒有感受到一樣，只是低著頭，大腦放空。

他又想起來昨晚做的那個夢。

他獨自一人迷失在汪洋大海里，只有一隻木筏，和一頂帽子，他躺在上面，任由河水淹沒過他的背脊，只留有可以呼吸的口鼻。

他飄啊飄，頂著烈日當頭的陽光，曝曬著他的皮膚，海水都被烤熱了，他仿若一隻被困在罩子裡的貓，漸漸地越來越難呼吸。

這一次，他沒有飄到那是小島上，沒有遇到光著身體的男人，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沉入了海底，慢慢再也無法呼吸。

潛意識裡的噩夢伴隨著一聲巨響，撕裂的小口子徹底破裂，「砰」的一聲。

姜茗茗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機艙里已經一片黑暗了。

眼睛好像一瞬間無法適應，姜茗茗下意識地看向坐在他旁邊的老奶奶，就見老人家的手機屏幕亮著，是在和她女兒發消息。

「真是倒霉啊……活了八十歲了，不會要在這裡喪命吧，早知道就聽我老伴的了，他傻人有傻福，要是不去買什麼狗屁股票也不會一大早飛英國取錢……，我這把老骨頭哪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