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寫了保密?」
白羽的瞎話剛編到一半,卻發現被他扔在一邊的紙質文件夾上印著一個碩大的紅圈,裡邊圈著秘密字樣,於是半路話鋒一轉:「這不是審判就沒幾天了?」
「是啊,白老闆有劫法場的意願嗎?」
白羽笑道:「祁副站長,你也學會說瞎話了?你這麼問是釣魚執法,還是其實你自己想出手?」
祁連也跟著笑,只是看著慘慘的:「私下裡就別叫我副站長了吧,聽著怪怪的。」
兩人都是摸爬滾打過的人,對視一瞬就達成了默契,一個囑咐球球小心傷口別被貓抓到,另一個拎著小七的耳朵要他別亂給球球吃糖,緊接著一前一後走到了露台上,並且帶上了門。
「你不提我也要說的,」白羽看見祁連的手在衣兜里揣著,隱隱透露出煙盒的樣子,頗善解人意地說,「抽吧,我不介意。」
祁連感激地道了謝,白羽等他點了煙才繼續開口。
「所以,怎麼說?」
「還是要上軍事法庭,畢竟他手上的確沾過不少血,盟友尤其是威爾那邊咬得很死,不願意網開一面……關鍵是莫林,他肯定會爭取寬大處理,有的沒的髒水少不了往球球身上潑。」
「你天天喪得跟什麼一樣,是不是跟這個也有關?」
祁連吐出一口煙霧,搪塞道:「白老闆,我知道我現在的狀態很差,我還是想先處理問題。」
「不說?」白羽扭頭,「不說把煙掐了。」
祁連猶豫了一下,說好。
白羽緊接著就罵:「好個屁,你給我說實話,不然我今天就把他帶走。大不了當個逃犯,我總不至於連個灰色地帶都找不著。」
祁連把菸灰抖在露台的欄杆外邊,那兒菸灰積了好厚一層,頗有當年燕寧站審訊室外花盆的風範。
球球沒回來的時候,祁連偶爾會到這裡提前收拾一番,趁機抽會兒煙緩解壓力。
他自己都不知道居然已經攢了這麼多了。
「……那從朱鑫和莫林說起吧。」
白羽點頭。
「他們兩個是一定會上法庭的。朱鑫我知道,他應該會向著球球,球球的父母與他認識,只是他和球球師徒一場畢竟有情分在,要是球球知道他出事肯定會傷心,只能說現在想不起來也是好事。莫林嘛……他大概率是活不了了,但按他的性格,難講會不會拉著球球墊背,再加上互助會和威爾那個女人恨透了他,這些年攢了不少證據,情況對他很不利。」
白羽眉頭皺了起來:「這群人是不是腦子不太好用?不恨殺人的人,反倒去恨一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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