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攝像頭,還是第三個人?
結合現在的情況分析,她為什麼能默認在球球出院的當天能和球球單獨通話?
祁連的目光落在面前的菜葉子上。
家裡沒有午飯。
球球是不會做飯的,而「出院當天家裡沒飯」的這個消息只有閻王和無常知道;而他倆剛走司晨就來了,這是不是太巧了點?
連他倆也參與進來了嗎?
祁連望向露台,蕭山雪依舊蹲在那兒看花,背影似乎很正常,但他的手在捻著花盆裡的椰糠。球球在等什麼事情的時候會有一些小動作,這是其中之一。這個小笨蛋可能沒有意識到自己忘拿了什麼東西。
祁連把菜刀放下,拎起沙發上的終端。書房和露台之間是一道玻璃門,打開的時候沒什麼動靜,但球球還是轉過了頭。
「剛剛有人找你,」祁連嗓音柔和,像是腦袋空空什麼都沒想,「我沒來得及接,掛掉了。」
「誰呀?」
「好像是司晨。」
「司晨?」
蕭山雪不動聲色地接過來低頭查看記錄,祁連佯裝回房,然後在打開門之後轉身,恰巧看到蕭山雪挑著眼睛悄悄看他。
四目相對,祁連笑了一下,然後在他稍顯慌張的眼神里施施然進了房間。
他在經過書房的時候順手把一份文件從抽屜里扔到了桌子上,那裡邊是莫林和朱鑫的公訴狀,裡邊明確寫了開庭日期。這份材料是前一天才交到他手上審核的,連司晨都還沒看過。如果他們在做的事情與莫林他們有關,他們一定會有動作。
然而直到吃完飯洗了碗,祁連出去工作又回來,家裡的文件都沒有挪動一點,就連他夾在文件里的那根頭髮絲都沒飄走。
球球在家裡整理好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搭好空著的貓窩和貓爬架,甚至很乖巧地洗了菜,唯獨沒有碰他的書房。他繞著祁連嘰嘰咕咕地說有個叫白羽的人明天要給他送只貓來,說是之前他養的,那個人聲音好溫柔,感覺很好相處的樣子。
白羽?
祁連沒想過白羽可能也在燕寧站里摻了一腳的可能性,但這不失為一個突破口。
他帶著球球晚上出門買了水果和貓罐頭,又非常刻意地把地拖了一遍。除了他提議分房睡然後被球球拒絕之外,一切無比順暢。萬事俱備之際,司晨卻在早上八點半出爾反爾,給了他一個「朱鑫要出院需要人單獨看著他送到監獄」的理由,還是把他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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