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罵球球是肺癆鬼,還嘲笑球球弱不禁風沒資格進燕寧,進來就是被教官玩死。」
閻王沉默片刻,吐了句國罵。
「這b孩子。」
「那個崽子見過我,當時我騎自行車去接球球,然後他後來說球球不僅找不到哨兵,還找了個又窮又丑的,白當了嚮導。」
「你確實又窮又丑,」閻王習慣性地嘴損,「但是瑤光為什麼不揍他。」
「……我倒怕他動手把人家打死。」
「不愧是你,」閻王雙腳踩著桌邊一蹬,轉椅咕嚕嚕滾到背後的茶台邊倒水,懶洋洋道,「也就是你好脾氣,要是我老婆孩子受人欺負不敢吭聲,他們不動手我也得動手。我女兒在學校里被男孩子扯著頭髮開黃腔,她和她哥哥翹課去門口堵人揍了一頓,我去賠禮道歉都樂出聲了。」
「可是我擔心會不會是球球不自覺挑事,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那個嘴。」
「你老婆,你說了算,」閻王不以為然地聳肩道,「自家孩子受委屈,要不是你慫包,我肯定要替他出頭的。」
祁連沉默不語。
張克誠與球球年紀相仿,很多年前跟他哥一樣是哨兵苗子,但不知為什麼一直沒有分化。要是他當著祁連的面罵球球肺癆鬼,祁連可能已經讓他見到列祖列宗了,但是這事是球球周末回來自己招的。
他在地塔里被罵慣了,這點攻擊力不夠他撓痒痒,居然面帶笑容地哦了一聲。
太挑釁了。
他一個二十出頭毛孩子的罵人功力跟那些三十開外的兵油子自然沒法比。蕭山雪面帶微笑聽完他一通輸出,評價道:「就這?」
他是真的不知道閒得沒事幹的小孩子能做出多缺德的事情。
閻王見他盯著張克誠的頁面發呆,敲了敲桌面:「怎麼說,你家小朋友的事?」
「等我想個辦法。」
祁連沒告訴閻王,張克忠結婚邀請了杜鈺,杜鈺周五來向他請周一下午的假。有意思的是張克誠也喊了蕭山雪,並邀請他帶家屬出席。根據祁連多年被坑的經驗,可能是想讓他出醜。
祁連一向是狹路相逢勇者勝的人,但蕭山雪說不想去,他不喜歡張克誠。
「去吧,」前一晚,祁連邊替他擦頭髮邊說,「杜鈺也去。」
蕭山雪才洗過澡,又香又軟,盤腿坐在床上抱著貓:「杜鈺?他去幹什麼?」
「他哥是杜鈺的兵。」
「……第二十四批?」
「二十七,你去上學了,沒見過。」
蕭山雪道:「這兵新得不能再新了,他結婚你也要去嗎?」
「我去就得當他證婚人了,」祁連頗具暗示地摸了下蕭山雪的耳垂,「我自己還沒結婚呢。」
「不是登記了嗎?」
「司晨,還有陳叔陸叔他們說,不擺酒就不算結婚。」
「司晨和莫莉擺酒了嗎?」
「好像沒有。」
蕭山雪思路一向跳脫:「那她們那麼多年,為什麼不擺酒?」
「溫莎那邊沒這個習俗,而且奧德里奇當時也不認可她……」祁連頓了一下,突然自閉道,「對哦,你外公外婆也還不認可我。」
「沒事,我也不怎麼認識他們,」蕭山雪似乎並不想提起那兩位素未謀面就抱著他號啕大哭的老人,岔話道,「你不去,我也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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