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給瓦萊莎的匕首。
他跟著白羽從酒櫃後的暗道上旋轉樓梯,一路上白羽不願意搭理他,垂著眼睛在前邊領路,直到進了二樓的出口見了門口候著的老秦,臉色才稍好一些。
「白老闆,秦老闆,」祁連突然來了精神,「瓦萊莎是詐死,她還活著,是不是?」
白羽不願意搭理他,一頭扎進老秦懷裡不吭聲,老秦摸了摸他的後背,接話道:「我不認識。」
「你們什麼都不告訴我,讓我兜了這麼大的圈子,把我騙進來好玩麼?」
白羽還是不說話,老秦便也不吭聲了。
「暗地裡幫我的是球球吧?他沒有叛變,也沒有司晨的其他棋子,是不是?」祁連幾乎是祈求著低聲追問,「從救人開始,到小姑娘詐死,最後讓我挖出芭比的屍體,他怎麼做到的?他到底要我做什麼?」
「我不知道。」
白羽終於開口了,他扭過頭來,臉上所有笑意像是都在老秦懷裡擦去了,但一隻手還牽著他的袖子。
「不告訴你沒失憶的事兒,是為了讓你謹言慎行,獲得朱鑫的信任;而萬一你知道實情撈了人就跑,於蕭山雪不利,於我同樣有害。但既然現在你已經是他們的一員,也沒那麼蠢被套在裡邊攪不明白,這一步就算結束了。就算我現在告訴你他叛變了,他殺了那個小姑娘,幫你的也不是他,你會怎麼做?殺了他嗎?」
白羽和祁連相隔不過三步,老秦就站在他的背後,形成一種奇妙的對峙。
走廊上的燈似乎都是特殊設計過的,焦點恰好能被白羽擋住,於是在他背後形成幾條像是無限延伸出去的射線。昏黃的燈光加上冰涼理智的勝券在握,白羽雖比祁連矮了十多公分,他卻有種近乎恐怖的壓迫感。
「你不想相信他會殘害無辜,正如你不相信他能設下這麼大的一個局。你問我這些問題,因為你以為自己足夠了解他,可是用他的思路去解釋這一切卻解釋不通的。祁連,你不是笨蛋,你們兩個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如果設局的是你,你會怎麼做?」
看著祁連緊皺的眉頭,白羽瞭然地勾了下唇角。
「我給你起個頭。黑拳場到處都是我的人,他們會竊聽到你和那個紅毛女人的對話,告訴我她什麼時候坐什麼車第幾個來接你;緊接著我用糖紙寫下安排裹著糖遞給蕭山雪,如果他有行動,就還我一塊糖。次日,他卡點提前把小姑娘放出來,告訴她時間地點守株待你,把你送進地塔裡邊去。」
白羽頓了頓,繼續道:「這樣,是不是明白了?」
所以,蕭山雪在大營里手是濕的,因為他剛剛把固定黑篷的木釘拔了出來,手上有泥巴需要洗乾淨;茱莉亞遵守諾言的砝碼是蕭山雪放走瓦萊莎,而如果他是教官,小姑娘假死瞞天過海就是最簡單的事情,他也有機會留下一個鐵鍬,引夜巡的祁連去一探究竟。
他的目的是什麼?
司晨不可能越過祁連或者莫林直接聯繫他,而且她身邊還有更適合潛伏的無常,她沒有理由先把祁連這個定時炸彈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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