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決,你待我很好。當初我們分手一定非我所願,我想我們曾經,是有什麼誤會。」
祭雁青緩緩抬手,先是很輕的,試探地碰了碰沈決的側臉,最後才將拇指輕壓在他本能閉眼而完全露出來的紅痣上,輕輕摩挲。
「我不知道我們的誤會是什麼,只要你想,我願用我的全部去解開那個誤會,所以阿決,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咚咚咚,沈決能聽到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跳聲。
那隻壓在他眼皮上的手移開了,但沈決仍未敢睜開眼,他感受到那隻手從臉頰,慢慢挪到了他的後頸,然後稍稍往前帶了些力。
接著是祭雁青身上放大的草藥香氣,還有祭雁青近在咫尺的,平緩而熾熱的呼吸。
意識到什麼,沈決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睜開眼,祭雁青那張昳麗的臉放大在自己眼前,垂著的睫羽掃在自己臉上,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呼吸交織。
他想要推開祭雁青,卻被祭雁青微微禁錮著動彈不得。
祭雁青另一隻手捧著沈決的臉,指腹輕碰他的唇角,嗓音低而啞,「阿決,可以吻你嗎。」
是詢問,卻沒有徵求沈決意見的意思。
沈決呼吸和心跳都在大亂,腦子裡嗡嗡作響,他慌亂地撐住祭雁青胸膛,言語功能仿佛一瞬間障礙,喉嚨半個字也發不出來。
祭雁青側頭靠近他。
一個很輕很輕的吻,羽毛般落在沈決唇上。
沈決大腦立刻宕機,只有心跳擂鼓般作響。
「哥哥。」
一道稚嫩的聲音猛然將沈決從愣神中拽了出來,他找回肢體控制,一把推開祭雁青,匆惶而逃。
祭雁青視線追著沈決倉惶的背影,摸著自己剛剛吻過沈決的嘴唇,低低地笑了聲。
沈決跑到客廳,灌了自己兩大杯水還是沒能平復下來胸腔里震耳欲聾的心跳。
「哥哥。」卓瑤睜著澄澈的瞳仁,疑惑地看著沈決。
沈決一張臉滾燙,還被小孩子看到,一時間更是無所適從,「怎麼醒了。」
卓瑤抱著娃娃,穿著睡衣,茫然眨眨眼睛,「我聽到有聲音,哥哥是提前回來了嗎?」
沈決抱起卓瑤,「對,哥哥抱你回去繼續睡吧。」
沈決抱著卓瑤往房間走,卓瑤趴在沈決肩膀上,回頭看了看祭雁青的房間。
把小姑娘重新哄睡著,沈決關了檯燈,替卓瑤掖好被子,輕聲關上房門走出房間。
他站在客廳里,祭雁青房間還亮著燈,他也沒睡。
想到前不久發生的事,沈決只感覺渾身血液又往臉上涌,唇瓣也火燒一樣發著燙。
心臟異常跳動,沈決按著心口,喘了兩口氣走到茶几下面,拿出那瓶抑制膠囊。
他每天都有吃藥,也有定期做檢查,那隻蟲子很安靜休眠在他身體某處,從未移動,他也再沒做過噩夢,也沒有任何異常的心悸心慌,生活身體一度恢復健康水平。
可自從將祭雁青帶回家以後,他的心又開始不受控制。
異常的跳動穿透胸膛,通過掌心傳遞給沈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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