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眸緩慢掃過兔子背凌亂的白毛,驟然陰沉。
明明就很喜歡,明明就很想碰,為什麼要在他面前偽裝?
輕顫的金色睫毛如一隻等不及飛走的蝴蝶,它已在這朵花上吸夠了蜜,隨時能離開。
拉長的黑影一點點靠近床上的小雄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金眸睜開。
房間內只剩一盞弱弱亮著的床頭燈,軍雌出去得無聲無息。
西澤疑惑地摸摸頸側。
剛剛這裡可涼了,像被什麼東西輕輕碰過一樣,是他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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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見阿多尼斯的路上,西澤注意軍雌抿著的唇就沒有鬆開過,整個蟲緊繃著,儘管很克制,但手背突起的青筋暴露了某種猛烈又可怕的情緒。
小雄蟲剝開糖紙,往嘴裡塞了顆糖:「艾克賽爾,你不想我去見審判官?」
「……」軍雌喉結微動,「不是。」
「怕我跟審判官說你的壞話?」
想到兩個家族並不和睦的關係,西澤遲鈍地意識到讓艾克賽爾送他去菲尼克斯家的行為,似乎有點不太好。
其實昨天接他回來就不太好了。
那隻溫柔好看的金髮雄蟲出現在西澤腦海中。他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艾克賽爾?其實總會知道的,但他現在……還沒正式認雄父呢,雖然他們兩個長得很像,總得做個鑑定什麼的?畢竟菲尼克斯不止一個孩子嘛,又是有身份的軍雌,這種事必須慎之又慎。
說起來,艾克賽爾昨天也見到了阿多尼斯,是什麼反應來著?西澤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他就記得自己穿了件睡衣……啊,不能想!!西澤狠狠閉了下眼。
「您不會。」軍雌低沉的聲音響起。
重新睜開的金眸好像比剛剛更清亮了,那些情緒被口中的糖甜味慢慢撫平。
小雄蟲鄭重地說:「等這件事確定我才會告訴你,今天這頓飯不會提到你的名字。」
頓了頓,小雄蟲彆扭地補充:「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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