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而纖濃的金色睫羽隨他開開合合的唇瓣微微顫著,像懸在風中顫顫巍巍的蝴蝶翅膀——然而唇中吐露的話音並不柔弱,帶著些漫不經心的矜傲,仿佛命令別蟲是他與生俱來的權力,誰都無權質疑。
血眸遲遲不肯從修身馬甲勾勒出的柔美腰線離去,他的小雄主穿衣風格多樣且大膽,什麼顏色都敢往身上穿,今日色調以淺咖為主,內里的白色襯衣還點綴了花哨俏麗的蕾絲花邊,雖是偏暖偏柔的白色,卻由於精巧的手工而顯得並不單調。
小雄子不喜歡痛,所以沒像其他貴族那樣戴華麗誇張的耳飾,白白淨淨的耳垂偶爾墜下一縷純粹美麗的金髮,再往下是小雄子格外敏感的側頸,吻上去通常會抖得不成樣子,幾秒內能生出非常艷麗的紅色……
他的小雄主對外形要求極高,見其他蟲時必要在鏡面前審視幾次,認為一絲不苟了,才會抬著『見你就是給你面子』的表情出現。
而他今日占了便宜——小雄子由於上次經歷格外厭煩他房中那張大床,竟主動命令他睡上這張充滿小雄子氣息的床。
他的個頭太高,平躺下腳踝剛到床邊,若再往下枕一些便能直接伸出床去。
見小雄子似乎覺察到什麼疑惑抬頭,他迅速垂眼,低聲說:「……其實,您可以換個地方。」
西澤眉毛一揚,金眸中有怒火一閃而過。
他本想罵雌蟲不知好歹,幫你治療就不錯了唧唧歪歪歪啥玩意兒就換地方,對上軍雌的臉,他心念一動,用那種『我抓著你把柄了哦』的語氣故意問:「有問題?」
軍雌繃著臉。其實不止是臉繃著,西澤看得出來他整個蟲都在繃著,碰上去肯定是硬邦邦的肌肉。
「哈,」西澤嗤道,「說出來我考慮一下。」
軍雌應當是難以啟齒,猶豫片刻才說:「我會忍不住對您不敬。」
就這?
「這的確是個大問題。」眼眸微眯,西澤富有深意地點點頭,他轉頭看向小九,「你過來,他敢對我不敬就敲他的頭,別留情。」
說完,他唇角輕勾,半彎起的眸中滿是惡作劇得逞的笑意:「解決了?」
「……是,西澤少爺。」軍雌喉結微動,壓在腹部的手神經質一抖。
小雄子緩步靠近。
軍雌深吸一口氣,希望某個部位稍稍堅持幾秒。至少等……小少爺的手放上來再硬。
精神力治療持續了兩分鐘就被強行打斷。
倒不是西澤體力不支,而是接受治療的某蟲又受了刺激,這回可不是像上次那樣快發情——
西澤的手好好浮在艾克賽爾腹部上方,忽而一股力壓在他手背,導致他的掌心完美貼合雌蟲衣服下隱隱約約的腹肌。
他還未來得及睜眼,腰身一緊,被一個又硬又長的東西纏著甩到了床上。
他匆忙睜開眼,手沒來得及推拒壓過來的沉重身軀,微張的口中被一根滾燙的舌侵入,他呼吸都斷了,憋得小臉通紅。
纏在他腰上的是一條尾巴。那尾巴布滿鱗片,在緩緩蠕動著收緊,看得西澤頭皮發麻,總覺它是個活物,類似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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