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蹲下來,手伸出去在鱗片上碰了一下。
如看起來那麼軟,沒有戳傷他,也……沒毒?他刻意等了兩分鐘,觸碰過的地方確實沒有中毒反應。
小怪物被碰了一下後紅眼睛睜得很開,尾巴下意識朝旁邊打了下,應該很不適應與蟲接觸。
但在這兩分鐘裡,它又找准了西澤的方向,慢慢吞吞爬到他皮鞋邊,腦袋輕輕壓到了鞋面。
西澤不再多慮,雙手將它抱了起來。
這小怪物還挺輕。他想。難以想像以後能長成兩米的雌君……
老哈爾邊走邊吐血,傷得挺重。巴巴看了會在兒子懷裡乖到反常的怪物,他意味深長:「這怪物身上的毒不可能消失。兒砸,你用了什麼抗毒劑啊?」
蟲族本身就對一些毒或藥有抗性,但這怪物不同,從「深淵」出來的,天生克蟲。
怪物的毒會隨著縮小減弱,卻不會消失。若是換個蟲族這樣抱著,怕是手都爛成白骨了。
抱著小怪物的西澤的確不知道,他現在也不太想面對老爸,他還沒想好呢:「沒。你把他帶回來應該知道怎麼治他吧?他嘴傷了。」
說著,他摸摸一直在蹭他手心的腦袋。
小怪物被摸得發出「咕嘰咕嘰」聲,西澤不摸了,它又湊上來拱他掌心,看起來還挺著急,仿佛一秒不摸嘴上的傷就要疼壞了。
老哈爾眼神深沉地看了會一蟲一怪,一邊咳血一邊讓蟲去看安全艙里的教授死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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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物恢復能力強大。
在老哈爾想用非常手段把昏迷中的教授弄醒前,小怪物嘴上的傷口都癒合了。
西澤沒養過小寵物,他也不覺得小怪物會一直維持這個樣子,所以懶得置辦窩啊什麼的——他的房間很大呀,小雌君睡在哪裡都可以,地毯可軟了。
心中忽然有個小聲音控訴道:雌君上一世為他做了很多事來著的!為他報仇了,還沒告他!
西澤一頓,也許是不情不願,也許是有點羞澀地想,如果他心情好,大發慈悲讓小雌君在床上占一小塊位置也不是不行,前提是小雌君必須洗得很乾淨,帶點兒香味的那種乾淨。
前世之所以沒發生顯出原型的事,多半是飛行器延後抵達的半個月內把傷養好了。
這個猜測很有可能。
唔,半個月呀?
西澤看著爬到他床上格外亢奮的小怪物,撇了撇嘴。
老哈爾注意到兒子腕上空蕩蕩,他笑著去碰西澤的肩:「怎麼,那些東西又戴膩了?幸虧你老爸有先見之明吧,給你帶的東西在保險箱裡呢,肯定沒摔壞。」
「就是有個條件。」
老哈爾彎下腰,樂呵呵:「你實話告訴老爸,究竟是什麼解毒劑啊?」
「剛剛當著那麼多蟲的面確實不好說,這點老爸沒顧及到,失策失策。現在就剩咱爺倆——」
西澤抖開雌蟲的胳膊,用力太大惹得對方扯到傷處又是一陣咳嗽。
他沒什麼同情心地坐在床邊,歪頭問:「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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