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鬆了口氣,又憤憤將硌得他臉疼的寶石腕錶卸下來狠狠丟到一邊。
雄蟲力量有限,他丟的距離大概腿一勾就能撿回來。
「……我是怎麼到地上的?」
用腕錶出完氣,西澤迷茫眨了兩下眼。他記得他看了眼帳戶餘額,那麼多數字,他高興得——
還不等回憶翻到餘額具體數字那頁,突如其來的頭暈令毫不設防的小雄蟲痛呼一聲又倒回地毯里,纖細單薄的身體緊緊蜷縮到一塊,微微發著抖。
……什,什麼意思?!他怎麼一想自己還剩多少錢就……就會頭暈!
越是如此,西澤越是忍不住回想帳戶餘額。
一個小時過去了,滿臉冷汗,領口都被浸濕了的小雄蟲十分難受地靠著床腳喘息。他眼眸渙散盯向虛空中一點,渾身虛軟無力,手都抬不起來了。
這是代價吧!這一定是重生的代價吧!前世他為了錢娶了雌君又為了錢渣了雌君,這一世他連帳戶餘額都不能打開看……他擁有多少資產,賺了多少錢,都會成為他痛苦的源頭?!
西澤目光下移,移到指間剔透奪目的戒指上,下一秒卻好似被那陣紅光暗殺了一般,眼睛一陣灼痛,逼他不得不閉著眼瘋狂摘下身上所有配飾——項鍊,腳腕上套了多年的寶石飾品……
叮叮噹噹的清脆響了好幾分鐘,地面堆積的珠寶小山似的,真讓蟲摸不著頭腦——猜不到他那些值錢玩意都是從哪掏出來的。
西澤避開『珠寶小山』的方向,扶著床慢慢起身。
他現在這種狀況,還能住在這間他超級喜歡的房間裡嘛?西澤咬住唇,睫羽微濕,他一點也不想搬出去……
豪華開闊的房間用金碧輝煌來形容都不為過,正中間那張大得離譜的軟床上躺著一隻跟西澤一模一樣的玩偶,旁邊的特製衣櫃中掛著一排可替換的玩偶服飾,件件領口鑲嵌著顏色瑰麗的碎寶石。
西澤前半生過得太順風順水,像童話里用金屋慣出來的王子,誰都看不上,認為世界上最好看的蟲是自己,也只有自己配得上自己。
他曾誇下海口,跟玩偶睡一輩子不要雌蟲。
要不是老爸一句「比不過那群私生子你也別姓哈爾」,他不會因為恐慌失去而鬥爭到死。
小雄蟲休息了會,又不死心地去看屋內寶石擺設——這回他沒有頭暈,心中一喜:難道頭暈是剛剛重生的後遺症?!
小雄蟲顧不得疲累,低身又去碰地上的飾品……
熟悉的頭暈變本加厲襲來,西澤痛呼一聲倒回床榻。
所以,他只能看,不能摸?小雄蟲雙手捂住臉,停住不動。
我重生了,他認真給當前狀況下了定義,我就是比不過那群私生子。
有什麼不能承認的呢?他沒有文化,只會挑衣服,不懂管理,只會命令機器人,戰鬥力不強,多數時間只能在夢裡把私生子腦袋踩爆。
偏偏那群私生子跟地洞裡的鼴鼠一樣,這個踩爆了又有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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