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深坐在地墊上, 畫熊貓手持一對竹筍做白鶴亮翅狀，又畫了熊貓一手叉腰一邊吃糖糕一邊指點江山狀。

善於帶弱雞戰五渣還拿過康復訓練學位的年輕教練在旁邊等了半天，走來走去：「……您能起來開始訓練嗎？」他就是為了不哄著弱雞學員才不在健身房工作, 結果到這兒也沒跑了。

柴深沉吟了一會：「我每堂課都給你點錢, 你能和張摩說我鍛鍊的挺認真嗎？」

「對不起, 蔡老闆和拳王親自叮囑的，他們倆隨時都能調監控。您要是不想鍛鍊，我就實話實說。」

柴深嘆了口氣, 喝了兩口參湯, 也沒有什麼補足元氣的感覺, 爬起來開始拉伸熱身。

「您的心率儀打開, 設好警報。張姐交待過把您的最高心率控制在150以下。」運動時的最高心率是220減去年齡, 但那是正常健身人士。

經過十五分鐘的熱身之後, 柴深氣喘吁吁，額頭冒汗, 甚至有水珠順著脖子往下淌。扒拉了一下手機，心率最高149？這教練也太專業了吧？

教練看了APP的頁面, 自己都覺得神奇。他控制不到這麼精準, 只能估算。

在淋浴間相遇了，柴深累的扶牆，看張摩也累的扶牆——倆人運動量差距大約大於一百倍吧。

「這麼巧啊美女~」

張摩坐在更衣間的長凳上：「是啊, 唉？你運動多長時間？」

「一個小時。」十五分鐘的熱身，三十分鐘訓練, 中間強行休息了五分鐘, 最後十分鐘拉伸。

張摩無語：「拖延了一上午。」九點號稱開始訓練。現在都十二點了。

柴深拿毛巾捂臉：「你怎麼沒累傻呢。」

「還早得很呢。」張摩想起被帶著看著的某些小電影, 翹起二郎腿，腳尖畫了個圈：「你覺得這裡怎麼樣？是不是很適合親熱一會？」

柴深柔弱的依著衣櫃門：「有心無力, 有心無力。這就是中年人的悲傷啊。」

張摩大笑：「哈哈哈哈哈，終於輪到我被拒絕了。」贏了贏了！

柴深還是強撐著過來，胡亂舔了一口：「咿…好咸。」濕淋淋的還以為洗完澡了呢。

「別碰我，蹭一身汗你還得重新洗澡。吹頭髮去。」

柴深被鹹的跑去洗舌頭：「不吹了，沒力氣。戴著干發帽回去，我下午還得工作，可別手抖交易錯了。」

下午依然沒有行情，柴深看了一下午的動漫。

晚飯後張摩立刻拿了一本傳統印刷豎排版字體超大的金剛經慢慢看著，字體夠大就不傷眼睛：「我靜靜心，看一個小時，今天訓練時心態有一點飄，別人沒發現。杜爾迦太強了，打贏她之後…我還是挺得意的。明天又要有一堆採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