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深喜歡看體育項目，也加過幾名運動員的微信，翻了翻聊天記錄。

2017年03月21日

[來嗎？我今天有空]

[不了，我很忙]

2017年07月30日

[今天有空嗎？我這幾天有空。]

[抱歉，我心臟不太好，在養病，你是？]

在更往上看，有五千塊錢的轉帳記錄。她有點迷茫：「我為什麼給你錢？……我失憶了？一點都想不起來。」突然想起一句話，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張摩刪掉對話框裡剛剛打進去的一句話，一口喝掉半杯冰美式。手機微微一震，團隊提醒自己趕緊回去，記者還在等。

她提示道：「你在我的拳館裡辦了卡，打算來練拳。」她早些年曾經拿積蓄入股一家拳館，當教練以及銷售，偶爾帶一帶高級班。因為柴深很嫵媚，她還答應如果有空可以給她當教練，當時她就打錢辦卡。之後休息期間，問過兩次要不要來玩，對方說心臟不好。

張摩當時氣的繃帶都差點裂了，你他媽在逗我？那你抓著我的胳膊，越聊眼神越渴望，是什麼意思？

之後想問，卻沒有再見面，看到她為了早起早睡的正常生物鐘搬家去美國。

柴深想了想，記得不是很清楚，她激動時經常辦各種各樣的卡，尤其是健身卡。喜歡的拳手開設的拳館或健身房，她都有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是想買你的周邊產品，但是沒有。」

張摩挑了挑眉：「卡還在等你去激活。」

「還沒過期？我心血管不太健康，肺也不好，得過兩次肺炎恢復的不好，不能劇烈運動。」這兩年來……好像連朋友圈點讚的交情都沒有。現在奪冠之後忽然來了，這和其他那些庸庸碌碌的、追逐名人的人有什麼區別？好像是為了貪圖她的名利一樣。不是啊，我很有錢，而且絕對比她有錢。給我一個炫富的機會。

柴深心裡失措。以前都是被人追，努力拒絕，現在主動追人有點難辦。

抄追求者們的作業：「今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

「我今天有幾個採訪，晚上的飛機回國。」

柴深斟酌著思考這是真沒時間還是婉拒，決定厚著臉皮就當沒聽懂：「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拳館地址給我，我回國去找你，你如果去華盛頓通知我。我去接你。」

張摩正要答應，手機頻有新消息的震動，都在催促：「微信上聊。」她抓住衣角沉思了一秒鐘，唰的一下脫掉身上淺灰色的運動T恤，露出裡面黑色的、包裹全部肋骨的運動內衣。

柴深吃驚的探身盯著她，她手臂上清晰流暢的肌肉，還有坐直挺拔清晰可見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