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指間下意識地轉著沒有被拿走的打火機,抿了抿嘴角,終究沒有要回來,繼續耐心地等待目的地的到達。
坐在前面的喬涼竹注意到動靜,微微側過頭,對上花眠勉強冷靜的視線。
花眠其實沒法冷靜,她這是去救自己的妹妹,但她要去搭救的地方,曾經給她留下濃墨重彩的傷害和陰影。
而就在不久前,她又剛剛經歷了一遍。
治癒天賦硬生生從體內挖走的痛苦,不亞於刻骨剜心。
喬涼竹伸手,遞過去一枚煙青色的小瓷瓶,給自己的好友,「可以喝點這個,緩一緩。」
花眠沒有接過來,神情平淡,「沒事。」
她又在強撐!
喬涼竹轉眸,看向一直在偷聽的柳璣,什麼都不用說,柳璣劈手接過了這小小的一枚瓷瓶,直接塞到花眠的手裡,「待會不到最危險的時候,我不會出手,你們自己的恩怨,自己解決。」
花眠定了定神,手指一動,撬開瓷瓶的蓋子,仰頭便全數灌進嘴裡。
卻沒有想到是安眠的藥水。
喝完後,花眠眼皮還掙扎了一下,不認同地看向喬涼竹。
清冷的女子只是朝她安慰地笑了笑,表示不會有事的,花眠就一頭歪在車窗玻璃上,睡著了。
柳璣默默地看了一眼旁邊從上車開始就昏睡得不成人樣的明溪,到底只是剛剛開啟天賦,在青天白日下要維持長時間的清醒還是有些難度。
為了讓明溪睡得安穩一些,柳璣作為前輩,很大方地提供了自己的膝蓋。
明溪的雙馬尾垂在柳璣的大腿一側,隨著車的行駛,微微晃蕩。雪白的臉蛋半掩在青絲之下,嘴唇嫣紅,睡姿嬌憨。
喬涼竹收回自己的視線,做一隻沒心沒肺沒煩惱的小吸血鬼,確實挺好的。
她也不想打破這一切。
一時之間,喬涼竹沉默了下來,連清冷的眉眼都仿佛陷入冬眠的曠野,寂靜默然。
車廂內十分安靜,阿烏連空調都沒有開,因為柳璣大人的氣場足以冰凍一切了。
他察覺到四周的氛圍不太對勁,更加小心翼翼,專心致志地開著自己的車,為了讓車開得快一些,他甚至變出了自己的一部分原形,黑色的翅膀攏著方向盤,爪子勾著油門,車速就不要命似地朝前奔去。
前往烏鴉山的公路荒廢許久,幾乎不會有正常人會踏足。
夏日的陽光猛烈地照在廢舊的路面上,前方是一片幽綠的深山老林,越來越近。
在急劇猛烈的車速里,柳璣開口了,「你把她弄暈,要做什麼。」
喬涼竹坐在前面,看著不斷變窄的長路,聞言悄悄地勾了勾嘴唇。「我還以為柳小姐一點都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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