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條分開發的，只隔了十幾秒的樣子。

陳裕卻霎時揚起了唇角，臉上是難以掩飾的笑意，眼角眉梢都透著開心。

他熟練打字。

【這會正在等去德國的飛機，每天只能睡五個小時】

外加一個哭兮兮的表情。

【過兩天回上海了給你做。】

助理小李整個人無精打采地看著他老闆突然笑了起來，像被注射了興奮劑般，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簡直神經，誰上班還能笑出來啊。

另一邊的溫溪眯著眼看陳裕給她回的消息，眼眸中流露出星星點點的笑，配合著那個哭兮兮的表情，她幾乎能想像到陳裕是用著什麼樣的表情在回她的。

【嗯，想吃芒果奶蓋的，你研究研究。】

這幾天回來後，她也冷靜了點，她擔心是特定環境影響人的心理決定。

不可否認，在榆縣時，她和陳裕待在一塊很舒服，是一種遠超任何環境時的輕鬆舒適。

那種心底下意識的信任，在他面前仿佛從骨頭中舒展出來的無所顧忌和鬆快，這是多年前的她難以感受到，也無法想像的自己。

她覺得這個狀態的自己有點奇怪，可奇怪的同時，又隱約能夠確定，她對陳裕的感情到達了什麼程度。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這種感覺不賴。

她思緒拉長，下一瞬又被他發來的消息提示音拉回，她目光凝在手機屏幕上。

【想你。我好想你啊。】

看到這，有那麼一秒，溫溪怔住了，心臟微不可察地酸軟了一下。

這些天，或許不止陳裕。

她也很多次想起了他。

不好說。

她對他的感情……

不好說。

*

陳裕再到上海，已經是三天後，那天正好是周六，早上十點多，溫溪迷迷糊糊中醒來，聽到門鈴聲，她腦袋宕機般很懵，也沒看貓眼監控，徑直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一瞬間，她被一個微涼又溫熱的懷抱給裹住了。

聞著他衣服上熟悉的洗衣液味道，溫溪也抱住他。

「怎麼那麼早就來了。」

陳裕順勢把她摟抱住，把她抱起來，往客廳走，低聲問：「我把你吵醒了嗎？」

「沒，剛醒就聽到門鈴了。」

「剛下飛機？」溫溪吸了一口氣，人清醒了點，要從他身上下來。

陳裕手微動，把人抱得更緊。

在沙發上坐下，兩個人疊一塊，沙發直接凹進去個大洞，陳裕扣住她後腦勺，頭一低就要親上去，溫溪愣了一下，但還是躲開了，「沒洗臉刷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