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溪緩慢地說著:「沒有區別對待,你和他們沒區別,懂嗎?」
她不明白他的不死心。
更甚至,在她心中,陳裕並非這樣衝動的人。
陳裕偏頭呵笑一聲,像是荒唐,更多還是不甘心。
視線對上,又呈現對峙狀態,講真的,溫溪對此早厭煩了。也不願再同他糾纏。想到這,她眼神漸漸冰冷,溢出點厭煩和輕蔑。話語也趨於冷漠。
她說:「陳裕,我從未喜歡過你。從來到陳家開始,我只想知道真相。」
「而你,不過是我一時興起的玩物。」
她一直秉持著這樣一個理念,性可以有,但愛不能存在。
「你必須要明白,某種關係的存續是一種錯誤。」
「就譬如,你,我。」
「我不信。」陳裕用力關上門,上前一步抵住溫溪,把她抵在牆上。
溫溪眼中毫無懼怕,甚至有幾分怡然自得,慢悠悠掰住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說真的,我還真看不出來,陳裕,你挺賤的,你是不是特享受我拒絕你討厭你啊,三番兩次的上門找羞辱?」
這話實在難聽,溫溪說完有些後悔。
陳裕沒想到會從溫溪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心口酸痛之餘,還有幾分驚訝。
他不太信這是溫溪能說出來的話,可對上她的眼睛,又覺得,她就是這樣殘忍的人。
哪怕沒那麼絕情,沒那麼難聽,他或許都不至於這樣……
這樣?哪樣?
陳裕有點迷茫,心中充斥著許多的情緒,每一樣都足夠滿脹,可偏偏混合到一起就變得複雜,複雜到他不知道此刻該做出何種反應。
他先是愣了幾秒,然後緩慢地看向溫溪,眼中開始瀰漫著某種情緒,於是,緊跟著,他的腳步開始往後退,他鬆開了手,以一種抽離的方式離開了這裡。
溫溪望了一會他的背影,他離開得有些跌撞,好似隨時會平地摔,整個人都渾噩起來了,恍若魂在地面上飄。
*
有一天,夏凝問了她一個問題。
會有人記得你嗎?
溫溪對於這樣久遠的答案很難以把握,她淺略地思考了片刻,又放棄。
人性是複雜多變的,誰都不能說清,或許某個時間節點,你就不再是我的朋友了,更甚至,連見面也不再有。
這樣的話題輕輕提起,又輕輕放下,很快,他們聊天的方向就變成另一個,沒有人再思考這一問題的終極答案。
那天夏凝叫上了幾個朋友,她們在其中一人的公寓裡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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