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直到陳裕停下許久,溫溪都沒能從中緩過來。她伏在陳裕肩膀上,收了收情緒和難以抑制的細碎啜泣,等到呼吸漸漸平穩後,她拉開一點距離,去覷他,只見他臉正通紅,唇上的晶瑩剔透很刺眼,溫溪挪開視線,垂眸粗粗往下掠一眼,溫溪就停住目光,盯著瞧,看得它更挺翹,看得陳裕滿臉通紅不自在後才移開視線。
「怎麼樣?」
他嗓音很啞,帶有明顯情/欲的啞,又沉悶得莫名性感。
溫溪咬著腮幫子,讓自己聲音聽起來不那麼軟,「還行,繼續。」
說完她就去摸他的背肌,柔軟的手沒有半分善解人意要放過他的意思。
開著靜音的手機被他們丟到角落,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也沒發現。
富麗堂皇的夜總會大廳里。
「奇怪啊,阿裕不接電話。」
趙祁臨看著久久沒人接的電話撓頭。
苑媛也皺眉,「溪溪也是,電話和微信都沒回。」
「他們倆不會出事了吧?」趙祁臨說。
「多大人了,怎麼可能,應該是家裡有事吧,一時忙起來,所以沒接到,不是說陳叔叔要給他們倆辦什麼謝師宴什麼升學宴嘛,可也不對啊,辦宴咱倆也不可能會不知道啊,而且今天這事咱不是早就說好了嘛。」苑媛自個也越說越懵,又嚷嚷著:「算了算了,再打打看。」
燈紅酒綠的地,紙醉金迷的環境,樣樣惹人沉醉昏頭,另一處也同樣如此。
也不知多久,都不再能承受才分開。
陳裕是求人的那個,沒敢問她要,最後自己回了房解決。
最後,陳裕和溫溪都沒去成那場聚會,後來再聯繫上趙祁臨和苑媛時,兩人不約而同都遭了一頓指責。
可這事也就那麼過去了,因為高考結束,陳奶奶也想自家小輩了,就叫上陳裕和溫溪去四合院裡玩,好熱鬧些。算得上某種增進感情的一種方式。
陳奶奶只生了兩個孩子,一女一男,小的那個女兒嫁得遠,在上海,是以也就逢年過節回來一回,平日難見。
往年暑假陳姑姑那兩個孩子也會來這邊玩兒一段時間,不過陳裕和溫溪高考結束的早,倒不用再和那兩小孩打交道。
院子裡好幾個空房間,被阿姨打掃收拾出來了,讓溫溪和陳裕挑。
溫溪挑了左邊那間,陳裕挑了右邊廂房。倒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四合院裡那棵楊梅終於迎來春,又將迎夏,翠綠的枝葉繁茂,看來秋時能結個好果。
溫溪很喜歡這樣的綠,會讓她感到平靜。她漸漸模糊的記憶最深處就有這樣一個人。總站在田埂上,看秧苗,看稻穀,看那些綠油油的菜葉,笑著說,來年會有好收成。
溫溪突然仰頭看天,湛藍的天空,萬里無雲,陳裕從廂房走出來,越過門檻走至她身旁,跟著一起望天。
「天有那麼好看嗎?」
溫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我覺得好看,是你不懂。」
陳裕不贊同地輕哼了聲,再看向她時,目光有些黏糊,不自覺想朝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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