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噩夢!」阿昭突然揪住賀蘭定的衣領,眼神發直,喃喃道,「我夢見阿爹死了,阿母走了,阿兄掉下馬死掉了,賀蘭家散了,薩日、娜日去了斛律部落......」小孩兒渾身打顫,顯然嚇得不行。
「呸呸呸!你瞎說什麼胡話呢!」阿暄跳起來喊道,「阿兄好好的呢!再有,我如今叫賀蘭暄,不叫啥薩日啦!」
「你是不是傻啦?!」阿暄有些得意,覺得要是阿昭傻了,自己就能順順噹噹做她的阿兄了。
「你才傻了呢!」阿昭立馬懟了回去。
兩小孩兒你來我往嘰嘰咕咕一通,些許殘餘的噩夢和蒙蒙的困意頓時煙消雲散,再也睡不著了。
「阿兄,肚子餓。」沒玩一會兒,兩小孩兒餓了。
「阿兄,想吃炸小雞。」阿暄吧砸著嘴巴,想起之前在去朔州的路上阿兄提起的美味。
「大晚上的。」賀蘭定從小柜子里翻出黃油餅乾和奶干,讓兩小孩兒先墊墊肚子。
「啊~~~」阿暄捧著黃油餅乾食不下咽,吃一口嘆兩口氣。
「吃完趕緊睡,明天早上起床了,給你們弄炸雞!」賀蘭定承諾。
「好耶!」兩塊餅乾填了肚子,兩小孩兒腦袋一歪,斷電似得睡了過去。
被這麼一折騰,賀蘭定因著斛律術之死湧起的滿腔愁緒也淡薄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晌午。帳外的護衛聽不見動靜,不放心進帳查看,看到在氈毯上睡得七岔八歪的兄妹三人嚇了一大跳,以為他們是被人給害了。
帳外明亮的陽光喚醒了沉睡的賀蘭定,新的一天開始了。
賀蘭定召開了個小會,將朔州的情況告訴族人,又將與沙陵縣的合作道來,「以後往沙陵縣那邊跑得次數就要多起來了,你們有誰想接手這條路線,又或者有合適的推薦人選。」
阿史那虎頭護送鄭二郎去東荊州,可單鷹負責對接雍州事宜。賀蘭定手下最能幹的兩員大將都分身乏術,沙陵縣的這條商路需要選拔新的人選。
談好了商隊的事情,賀蘭定讓各管事匯報工作,說說自己離家的這段日子,族中情況如何。
「一切都好!」如今賀蘭部落行事自有一番章程,什麼時候做什麼事兒,哪個崗位負責哪些事務都有明確清晰的規定。只要不是遇到突發情況,賀蘭定就是出門一年半載,也不會出大紕漏。
「倒是有件事兒。」羊毛工坊的管事想起一件小事來,「前段日子來了群野人。」野人是指離散在草原上,沒有國家和戶籍的牧民。
「他們送來不少羊毛,說是郎主您去年訂的。」管事的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們丟下羊毛就跑了,說今年冬日還來找您。」倘若不是這些野人沒有索要錢財,管事都以為他們是騙子了。
「郁都甄部落、越勒部落、乞突鄰部落?」賀蘭定想起嚷嚷著一百年前與賀蘭是兄弟的野人部落,還以為他們是上門打秋風的,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把羊毛給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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