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秋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等、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琴酒的手忽然頓了一下,他在光滑的皮膚上摸到了不一樣的觸感。
琴酒眉眼壓低,坐直了身體。
北川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問道,「要睡覺了嗎?」
琴酒的手往上一抬,他的手本來就在北川秋的衣服里,衣服卡在手腕往上抬了起來,露出了他胸膛到腹部的皮膚。
一條很長的傷疤,貫穿了北川秋的肩膀到腹部,幾乎把他切成兩半。還有另外一邊的肩膀上和肚子上,都有明顯的貫穿傷。
這是舊傷。
從來無法和其他人共情的琴酒,在這一刻居然有些難以忍受的抿起了唇。
琴酒開口時,聲音低啞:「什麼時候的傷?」
剛剛問完了之後,他忽然意識到,眼前的北川秋根本就不知道這傷的來歷。
北川秋問道,「什麼傷?」
琴酒拉下了北川秋的衣服,不再讓他的皮膚裸露在外面。
他在北川秋身邊躺了下來。
伸手環住了北川秋的腰,把他拉進了自己懷裡。
之前住在一起的時候,琴酒看到過北川秋的身體,沒有這些疤。
七年時間和那段失去的記憶,似乎像是一條河,隔絕了琴酒凝視著他過去的目光。
北川秋察覺到琴酒的心情徒然變得非常糟糕,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摸到了被宿儺打到的傷。
這傷確實很嚴重,但是放在咒術師身上就沒有那麼嚴重了。
他想要把疤痕消掉的時候,系統曾經告訴過他不要消掉,現在看來還是系統有經驗。
他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實不痛。」
琴酒闔著眼,看起來似乎已經睡著了,但在聽到了北川秋說話之後,他輕輕應了一聲,「嗯。」
「我知道。」
北川秋根本就感覺不到痛。
他早就知道了。
北川秋嘴唇有點不舒服,感覺好像是腫了,北川秋舔了舔嘴唇,有點想看一眼琴酒的表情。
才剛剛抬起一點頭,就被琴酒的手掌按住了後腦勺。
「睡覺。」
在靜謐的環境裡,北川秋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哈欠。
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
醫院的花園裡,花草茂盛,現在已經是春天了,晴天的下午,風也十分暖和。
少年腿上蓋著薄毯,腿上打著石膏,在樹蔭下昏昏欲睡,斑駁的陽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在白皙的皮膚上投下了一點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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