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擦槍的時候,想的是北川秋過去,北川秋的過去過得並不算好。
遺忘了過去也沒什麼。
以後他想去做什麼就做什麼。
琴酒想要的不是被關起來,用仇恨或是恐懼的目光看著他的北川秋。
但那種無法抑制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卻總在骨子裡叫囂著。
他要的是會對著他露出那種毫無防備的笑容的北川秋。
他要北川秋的全部。
雖然對方並不清楚他在問的到底是什麼,但是沒關係,琴酒惡劣想道,反正他已經給過機會了。
少年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抬眼看向他,又朝著旁邊讓了一點,「不會。」
琴酒垂眸看著他:「嗯。」
隨後就拉開了被子,躺了進去。
單人病床比想像中的要窄很多,北川秋沒辦法不碰到琴酒,他在床上挪動著,試圖離琴酒遠一點。
琴酒身高腿長,他身形比北川秋高大許多,一躺下來就占據了床上的大部分位置。
北川秋覺得琴酒似乎在朝著自己這邊靠近。
於是他只能繼續往後挪,直到自己去完全挪到了床的邊緣。
琴酒嗓音沙啞:「不要亂動。」
北川秋撐著手臂起來了一些,朝著床的另外一頭看過去,不出所料看到了空著的部分。
他指責道,「我沒有亂動,你擠我都快掉下去了!」
琴酒側頭看向他,嗤笑了一聲,「我擠你?」
似乎北川秋在無理取鬧。
北川秋:「……?」這人怎麼不講道理。
他試圖再往後一些的時候,琴酒伸手按住了北川秋的腰。
隔著單薄的布料,他似乎可以感覺到對方手掌的溫度。
北川秋沒地方可以退了,他餘光看到了琴酒在床上鋪開的銀色長髮,被燈光染成了暖色。
琴酒的安全距離早就被打破,他的警惕心無法接受任何一個人靠他那麼近,就連他自己都這麼覺得。
但他似乎想錯了。
手臂微微用力,把北川秋往前一帶,少年就整個人貼在了他身上,北川秋這段時間車禍,瘦了很多,他單手似乎就能環過北川秋的腰。
北川秋的額頭頂在琴酒的胸膛上,冰冷的雪松味竄入了鼻腔,北川秋一時之間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琴酒的手臂環住了他,聲音冷淡,「現在不會掉下去了,睡覺。」
說話時,北川秋都能感受到琴酒的胸膛在微微震動。
是,他現在是不會掉下去了。
可琴酒的手臂把他整個人都籠住,禁錮在了懷裡。
北川秋頭都扭不動了。
北川秋:「阿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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