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道理, 他不敢反駁。

北川秋貼在安室透的胸口, 感受著他起伏的胸膛, 沒為自己的失誤的追悼多久，因為睏倦, 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任何事情都阻擋不了他要睡覺這件事。

安室透回想著有關北川秋的每一個細節，思緒異常的清醒，他本來就不是需要很多睡眠的人。

只是在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眼前的路太過漫長，漫長到他好像看不見終點。

*

「零。」

少年的聲音響了起來。

降谷零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少年坐在他的身上，手掌放在了他的腹肌上，仔細的描繪著每一塊的形狀。

他的身體猛的繃緊，皮膚卻在撫摸下興奮的顫慄。

少年的手從他的皮膚上挪開，兩隻手撐在了他的頭旁邊，身體壓了下來。

他能清晰的看到北川秋臉上的每一個細節，細膩白皙的皮膚，柔軟的唇瓣，還有卷翹睫毛下的黑色眸子——那眸子裡印出了他的倒影。

被北川秋注視著，很容易生出他的眼裡只有自己一個人的錯覺。

降谷零的喉結滾動，在少年吻上來的時候，卻下意識的扭過頭，避開了那個吻。

北川秋只吻到了男人的唇角，但卻沒有離開，他輕輕舔舐著男人的唇角，呢喃道，「為什麼要拒絕我？」

為什麼？

降谷零有著一瞬間的恍惚。

他好像沒有拒絕北川秋的理由，他也在渴望北川秋的靠近。

安室透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變得暗啞了起來，「沒有……」

話音還未落下，剩下的聲音就被吞入了這個吻中。

這是一個青澀又熱烈的吻，北川秋熾熱的感情似乎要把他燃盡，在北川秋即將離開的時候，安室透的手掌穿過了北川秋柔順的黑髮，按住了他的頭。

他加深了這個吻，聽到了北川秋從喉嚨里傳出的嗚咽。

他的每根神經都在興奮的跳動著，在北川秋的手撩起了他衣服之後，他猛地翻身把北川秋壓在了身下。

少年的手指無措的拉住了他的衣角，眼角溢出了一點生理性的淚水。

安室透停了下來，下意識的想要拭去他眼角的淚水，卻被北川秋顫抖的手拉住了他的衣領，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為什麼要停下來。」

他聽到了北川秋的呢喃。

下一秒就是理智崩斷的聲音，他的手指輕輕勾起了北川秋的衣服，滾燙的手掌撫摸上了他光潔細膩的皮膚，少年的喘息像是一種興奮劑。

降谷零整個人往下移動，唇印上了北川秋腹部的疤痕，輕輕舔舐，他慢吞吞的問道，「傷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