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景晨,衛瑾韶不禁一笑,她溫聲說道:「駙馬可沒有將軍自由,若是可以,我只希望你做個自由自在的人。」
楚國重禮,何況她是長公主殿下,有了駙馬,她們就得別府而居,想要親昵一二還要提前讓嬤嬤去拜請,如此,哪怕是夫婦二人的感情再是火熱,也終究會被禮教的隔閡而冷卻下來。
此處甚好,能夠與景晨呆在一處,甚好。
景晨點了點頭,她並未想到楚國境地,她只以為衛瑾韶是在說家族情況,想了一下,說道:「我的父兄皆是戰死白山,而族中其他的人家與嫡系一脈素來不算太過親近。左不過這些天,他們就該陸陸續續進京拜見夫人了。」
夫人?衛瑾韶聽到此稱呼,先是愣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就看到景晨也愣了一下,隨後她笑了笑,點頭應下。
「景氏嫡系凋零,我父本是庶子承襲。我父輩的嫡系早已絕戶,與我父親近些的,是苒林的父親,西江疾;除此之外,只剩下北寺建這個堂侄還算是血緣至親了。」景晨又說道,「至於其他以司馬為姓的人,多是旁支,不必放在心上。」
衛瑾韶只以為景晨所言是為了不讓自己過於煩心族中事務,卻不知,當真正看到司馬一族近親的時候,她屬實是驚訝了一番。
誰能想到,在燕國屹立多年的司馬一族,竟真的凋零至此。族內成年男子甚少,哪怕是成年的男子,也少有過不惑之年的。
自然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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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院中聊完,日頭堪堪爬上正當空。
閒來無事,景晨與衛瑾韶用過飯後,來到了書房。一個處理軍務,一個則是在另外一方桌子上抄寫經書。
軍中事務並不算繁重,景晨看著簡報上的文字,心知自己無法在留在京中了。她起身,來到衛瑾韶的跟前,看著她在書寫。
她是見過衛瑾韶的字的,清俊秀雅的字跡,將過往暗藏的鋒芒盡數斂起。正如現在的她一般,沐浴在陽光之中,好似當真只是她的妻子,而非長安一般。
「怎麼在抄經書?」眼瞅著抄寫差不多,景晨靠在桌前,詢問。
衛瑾韶擱筆的動作略微頓了下,隨後輕輕地笑著,回答:「快到我父王崩逝的日子了,我雖不在楚京,卻也是要祭奠一番的。」
楚仁王崩逝時節幾何景晨並不曉得,她聽到衛瑾韶這麼說,眼睛眨了眨。一時間並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還是衛瑾韶發現了景晨現在的生硬,她笑了一下,輕聲又道:「哪怕我在楚京,身為女子,我也是沒有資格往皇陵祭祀我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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