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曉得。」景晨答道,「祁府左不過這個月,王上就會對其下手。若司徒司馬府要是還不同氣連枝,想來以王上的秉性,下一個被抄家罰沒的就要是你我了。」
祁府會被王上抄家罰沒?元浩上下瞥了眼景晨,有些不敢相信。
見他狐疑,景晨也不解釋,她只是繼續說道:「晨雖駑鈍乖張,亦曉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斷然不會拿這種事來戲弄大司徒。」
「大司空祁恆嫡子曾與三王子交好,先王在世奪嫡時,為三王子謀劃了許多,其中不乏有許多針對當今王上的計策。雖自王上登基以來祁恆被罷官去朝,但他享受蔭封,王上如何能忍。」
元浩點頭,他們雖都是五官世襲,但這些年來早已經不那麼親近了。然而若是司空一朝被廢,倒也是生了些唇亡齒寒之感。他想了想,終是說:「王上為何偏生要在這個月動手?」
景晨沒做猶豫,回道:「殺雞儆猴。晨就是那個猴。」
元浩搖了搖頭,道:「大司馬至今尚未請戰的原因,可與此有關?」
以景晨以往的秉性,漠北這樣規模和程度的叛亂,她早就已經奔赴前線了。沒道理像現在這樣,龜縮在京中,等著王上的命令才是。
景晨笑道:「若是晨請戰,咱們的王上怕是更是睡不著覺了。說不上,還會將自己至今沒有子嗣的事情怪到晨的身上。」
此話當真是大逆不道,元浩看著她說出如此悖逆之言後還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更是坐實了眼前人的狂悖。他一時無話可說,說道:「大司馬慎言。」
「無妨。」景晨揮了揮手,「他還沒有這個能耐往我的府中安插繡衣使者。」
元浩見她氣定神閒的模樣,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心情很是複雜,一時間分不清是嫉妒景濟的三個兒子都是如此有出息,還是對自己兩個兒子的平庸無能怒其不爭。
「若是司馬府與司徒府結親,伯遠兄自然也是晨的兄長。此番出征漠北,晨定然會替仲珩兄多做打算。」景晨又道。
燕國男子全員皆兵,就算是世家豪門的子弟也不例外。元浩的次子元衍也是登記在冊的參將,要是能夠得到景晨的提攜,這對他這個人乃至元家來說都是頂好的事情。
「如此,老夫替犬子與小女提前謝過大司馬。」元浩抬手作揖。
景晨輕笑,扶起元浩。
抬手望去,一望無際的藍天,有日頭高懸於天際。刺目的太陽殷殷地灼著眼睛,而在她的四周確實微涼的湖水,空氣中泛著的水汽滋潤著她,讓她鬆快了許多。
待元浩走後,景晨這才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成親前的事情還有許多許多,她都會一件一件,一點一點,快速地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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