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她聽出來了初冉對初詞的貶低。

她擰起眉，「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就算是分手了，以詞詞的條件找什麼樣的好男人找不到？」

初冉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她訕訕地支吾了一聲，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雅馨道：「不管你是什麼意思，都不要再說這種難聽的話了。」

初冉心裡憋著氣，最後掛斷了電話，

國內還是酷夏，而初冉這邊已經下起了雪，

她看著窗外呼嘯的風雪，忽而冷笑了聲，

這人心變得果然快。

從前向著她，現在卻又向著初詞。

初冉心裡空落落的，打開電話，找了個號碼：「出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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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雅馨那次直接給初冉打了一百萬過去，本來以為夠她用幾個月的。

沒想到隔了一周，初冉又開始支支吾吾要錢。

她也痛快給了。

等初冉第三次張口要錢的時候，秦雅馨察覺到不對勁，「你買了什麼東西？要這麼多錢？」

初冉不耐煩道：「你就說你給不給，別問這麼多。」

秦雅馨淡淡道：「你不說清楚，我不會給的。」

初冉深吸兩口氣，似乎是上了氣頭。

半分鐘後，她緩聲開口：「媽媽，我是真的很需要這筆錢，我打算換一個房子住，這個房子太小了。」

秦雅馨猶豫許久，想拒絕，卻又說不出拒絕的話，她已經決心要去國外一趟，換了說辭：「最近沒現金，下周給你打過去。」

初冉呼吸聲很重，「謝謝媽。」

秦雅馨的機票在兩天後，結果沒等她登機，初南忽然拎著初冉回來了。

是物理意義上的拎。

秦雅馨原本正坐在客廳里和保姆陳嫂聊天，結果門被打開後，初冉整個人狼狽地爬下來。

秦雅馨嚇了一大跳，她又看向站在門口那人，初南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眉眼英俊卻又帶著逼人的冷漠。

他抱著胳膊，沉默地站在門邊。

秦雅馨摸了摸心臟，「你這孩子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

初南緩緩重複一遍，他陰沉著一張臉，盯著初冉，說，「你自已說。」

秦雅馨和陳嫂同時一頓，低下頭去看初冉。

將近半年沒見，她瘦了很多，下頜尖尖的，臉色非常蒼白，黑眼圈很重，像是逃難的。

秦雅馨有點站不住了。

她茫然地又看向了初南。

初南抬著頭，像是連看初冉一眼都懶得看。

初冉一言不發，她繼續保持著躺在地上的那個姿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