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沉冷：「一晚上看了本王好幾次，本王一出來你就跟了過來，意欲何為？」

照晴今日穿了一身很漂亮的粉色，她最近聖寵正濃，御膳房和內務府那邊通通都緊著這位來。

皮膚比以前更加光滑白嫩。

李衍那把劍其實已經生了鏽。

抵在照晴脖子上對比非常鮮明。

照晴默默後退一步：「將軍這把劍甚是兇猛。」

李衍蹙著眉，「少轉移話題。」

照晴清清嗓子，「將軍這把劍為何光禿禿的？」

「與你有何干係？」李衍冷眼瞧她。

照晴嘆了口氣，「我這裡有一個劍穂，與將軍這把劍看起來非常合適。」

李衍頓住。

他垂著眼眸，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鬆開了照晴。

照晴從荷包里拿出了一個綠色劍穂，針腳細密。

李衍一把搶了過去，唇瓣抿緊了些，「她給你的？」

照晴點點頭。

她很快就離開了。

一段對話，誰也沒有透露所贈之人的身份和姓名。

壽辰宴結束後，皇帝留在了皇后殿裡。

照晴則是去了貴妃宮裡。

屋裡燭光昏暗，今天月亮很圓很亮，照晴進去的時候，窗邊靠著一個人影。

她穿著一件很普通的白衣，綢緞面料，布料非常滑。

長發垂落在身側，一改往日裡那種光鮮亮麗的樣子，變得脆弱又可憐。

化妝師這次沒有刻意勾勒初詞的眼線，反而是畫圓了一些，所以顯得楚楚可憐。

「你見到她了？」

沈嘉側過頭，看著照晴。

照晴點點頭，走過來，打算關上窗戶：「不冷嗎？」

沈嘉搖搖頭：「我想看看月亮。」

李衍輕易不能離開邊塞，一年到頭，估計也就回京這麼一次。

這次見不到，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但是好在，這月亮照在他身上，又照在她身上。

就當做是見了一面。

照晴坐在她對面，看著銀白的月光傾瀉下來，落在她的臉上，那雙明亮的眼睛像是葡萄，明明是一個驕傲至極，旁若無人的官家小姐，這一刻卻仿佛孩子一樣，抓住了照晴的衣衫，「他……還好嗎？」

照晴鼻子莫名有點酸。

倘若沈嘉和李衍生在現代，必定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一段佳緣。

可偏偏是這封建朝代。

她又偏偏是母族強大，和李衍絕非良配。

沒有人會相信他們倆是兩情相悅，只會以為是李衍對那個位置動了心思，這才娶了沈嘉。

照晴嘆了口氣，揉了揉沈嘉的手，說；「很好，看起來一頓飯可以吃五個大饅頭，隨手就可以劈死我的樣子。」

沈嘉看著她，最後沒繃住笑了，「他很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