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詞眼睛睜大了些，下意識向後挪了挪。

但後腦勺的那隻手嚴格限制了她的動作。

她根本動彈不得。

初詞唇瓣動了動，「怎麼了？」

賀景祈壓根沒有看她的臉，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一秒，兩秒……

他聲音壓著火氣：「誰幹的？」

初詞愣住，「什麼？」

賀景祈一言不發地拿起手機，打開攝像頭，他捂著初詞後腦勺的那隻手很快移到了她的下巴上，拇指和食指捏著她的下巴。

初詞被迫仰起頭。

聽著賀景祈手機的咔嚓聲。

她又愣了一下。

想起今天下午初冉掐著她脖子的場景。

難不成是掐出痕跡了？

賀景祈拍完照，又放開了她。

重獲自由後，初詞咽了一下口水，「怎，怎麼了？」

賀景祈把手機遞給她，「你自已看。」

初詞接過手機，看了一眼。

她脖子上有一道很明顯的紅痕，還有幾道指甲刮過的痕跡。

因為她膚色白，所以這些痕跡非常明顯。

初詞支吾了一下，「可能等明天睡醒了，這些痕跡就消失了。」

賀景祈盯著她看。

一直保持著沉默。

初詞抿著唇，「你怎麼不說話？」

賀景祈表情一直沉著，給人的壓迫感很強，似乎是察覺到初詞不自在，他終於捨得挪開視線。

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有點生氣，不想說話。」

初詞愣了一下，「你生什麼氣？疼的人是我。」

到了拐彎處，賀景祈轉了一下方向盤，等轉過去後，他才側過頭，「你說我為什麼生氣？」

初詞愣住。

她吞咽了一下，那個猜測在嘴邊繞了很久。

初詞沒說出來。

賀景祈淡淡地看著她，「你就這麼膽小？連猜都不敢猜？」

初詞憋著口氣。

這可是你讓我猜的。

「總不能是你心疼我吧？」

賀景祈目視前方，他開車速度不快不慢，很勻速，也很穩。

「答對了，但沒獎勵。」

初詞：「……」

她隱隱感覺到自已的臉頰又開始發燙了。

她縮在車窗邊，整個人貼在冰涼涼的車窗上，才算好了一些。

賀景祈開車的時候話比較少。

初詞瞥見他通紅的耳垂時，心裡又平衡了一點。

不是她一個人害羞就行。

一個人害羞是害羞，兩個人的害羞就是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