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個運氣一直很差的人突然中了大獎，那種欣喜若狂，但我卻要努力克制。」

「我還是在害怕，直到後來，看到秋霜和方曼玟突然的變化後，我發現世事無常。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試試呢？至少不會留下遺憾。」

「剛剛從紅棉那裡得知你做的一切後，我感到很愧疚。感覺是自己竊取了別人了人生，所以我不想再騙你了，可是……」

沒想到事情竟還有反轉，初靈思考了很久很久，終於想通了。

她的神情突然變得認真，「宋清漪，我沒有那段記憶，但我還是想問問你。」

「即使我之後也記不起我們之間發生的事，你還願意接受我嗎？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在那一瞬間，宋清漪感覺腦海一下空白了，只剩下初靈的話在反覆迴響著。

初靈沒有催促她，只是安靜地等待著宋清漪的回答。

其實她也有想過是不是對方認錯了，但宋清漪說話時的眼神卻在告訴她。

她說的是真的。

初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一刻的感受，但她知道不會有第二個人這樣待她了，無論如何她也不該再瞻前顧後。

宋清漪等了她那麼久，可她卻忘記了這一切，對宋清漪實在不公平，至少……要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本來她是準備明天再說的，但是出來發現在宋清漪竟然也沒睡時，心裡的鼓譟震耳欲聾。初靈發現自己等不到明天了，現在就想告訴她。

宋清漪恍惚了好久，感覺像在做夢，直到回神發現初靈依然還在等她回答時，她才知道，這一切不是夢。

胸腔里滿是熾熱的愛意，幾乎將她淹沒。

宋清漪終於緊緊地抱住了初靈，「我願意的，靈靈你忘了嗎。我說過，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找到你。

即使你忘了也沒關係，我會用盡一切手段將你留在身邊，所以……你害怕嗎靈靈？」

初靈眼睛彎彎，毫不遲疑，「不怕，只要是你我就不怕。」

這一刻，兩顆心緊緊相貼，就連跳動的頻率也逐漸趨於一致，分不清是誰的心跳了。

宋清漪無聲喟嘆，心裡缺失的那一角終於被填補好了。

第71章

晚上兩人還是沒有分床, 但什麼也沒做，只是緊緊相擁著直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哪怕睡眠時間沒有達到以往的標準, 初靈也還是按時醒來了。

只是醒來時宋清漪不在身旁, 她緩了緩神起身走出去，看到她正在廚房忙碌。

臉上不知何時揚起了笑容，她湊過去從背後抱住了宋清漪。

宋清漪動作一頓，扭頭看了眼她，眼角帶著笑意,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