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漪拍拍她的腦袋，「做得很好，不要太心急，越急越會自亂陣腳，先到秋霜那裡看看是什麼情況。」

初靈嗯地一聲，心緒雖然還是有些亂，但也算冷靜了下來。

到了秋霜家樓下後，兩人很快就停好了車，然後乘電梯到達秋霜所在的樓層。

但第一次敲門，秋霜並沒有開門，還是初靈打了電話給秋霜，她才過來開了門。

然而門一開，看到秋霜現在的模樣時，初靈都震驚了。

「霜霜？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這麼憔悴啊？發生什麼了？」

初靈驚訝極了，因為她記憶里的秋霜和現在的秋霜完全判若兩人。

精心呵護的長髮凌亂地散在腦後，她的臉上也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和憔悴，眼下烏黑，因為流淚，眼睛還腫了。

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初靈趕忙拉著秋霜走進去，宋清漪在後面關了門。

然而當她們走進來才發現，屋子裡也非常亂，到處散落著酒瓶，還有被亂丟在地上的垃圾，差點無從下腳。

初靈簡直目瞪口呆，雖說以前秋霜也不愛收拾，但是也不至於弄得這麼亂。

越是這樣，初靈越覺得對方遇到的事情可能很嚴重。

她看向宋清漪，宋清漪微微頷首，「你先陪著她，我叫人過來先把這些收拾了。」

初靈點點頭，放低了聲音，「霜霜？聽得見我說話嗎？」

秋霜呆呆的，對初靈的話沒有反應。

初靈皺了皺眉，「好，發生了什麼我們一會兒再說，但你得先收拾一下自己。」

說完她不顧秋霜反應過來沒，拉著她就進入了衛生間，然後將她帶到鏡子前。

「你看看現在你是什麼模樣，我認識的霜霜是樂觀開朗的，不論是什麼困境她都能走出來，難道你要認輸嗎？」

呆滯的秋霜終於有了些反應，她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是前所未有的狼狽。

……那不是她。

秋霜眼神閃躲，不願看鏡子裡的自己。

初靈嘆息一聲，將她頭髮捋順，「打起精神來，有什麼困難，我們可以一起解決，但你得先振作起來，看看你現在的模樣，還是我認識的霜霜嗎？」

「臭貝貝，快給我變回來啊。」

秋霜再也忍不住了，轉身一頭扎進初靈的懷裡開始放聲大哭。

初靈抱著她，臉色幾經變化，最後嘆息一聲歸於平靜，輕輕拍著她的背。

算了，哭出來也好，哭一場釋放了情緒，她應該就能冷靜一些了。

宋清漪還在外面等人來幹活，聽到裡面傳來的哭聲時，眼神微動。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沒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