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吧，我不會介意的。」

初靈看見了，語氣幽幽。

宋清漪沒忍住，眼睛都笑彎了，「其實已經很好了，別有一番風味。」

初靈嘆口氣，「難為你說這麼違心的話了，但是這個雪人真的不好堆！」

宋清漪笑著，「可以堆小一點，不用這麼大。」

初靈感覺是個辦法，於是鬥志重燃，開始捏小雪人。

這回沒有那麼困難，她一口氣捏了一排小雪人。

「嘿！宋清漪，你快看，我成功了！」

初靈眼睛發亮，給宋清漪看她的成果。

宋清漪認真看了那一排小雪人，然後對上初靈的視線。

「嗯，恭喜你，很厲害。」

初靈愣了愣，猛地捂住狂跳的心臟錯開眼神。

糟糕，心臟出問題了！

第42章

宋清漪的那個眼神, 該怎麼形容呢？

初靈怔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圍的雪太厚，晃得眼花，所以她才會覺得宋清漪看著她的眼睛裡好似有無盡的柔情。

……是因為她嗎？是對她的嗎？

初靈不知道, 腦子好像陷入了沼澤里, 難以轉動，可心臟卻很誠實地加快了跳動頻率。

越來越快，鼓譟喧囂。

初靈有種恐慌感，就好似心臟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一般。

她捂住心口，面容微微皺起。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宋清漪帶著關切的聲音傳來, 初靈一下回神, 小心躲閃著視線看了過去。

她怕看見的還是那樣的眼神, 但在發現宋清漪恢復如常時，初靈就猛地鬆口氣。

與此同時, 心跳漏了一拍。

她緩緩平復好情緒，覺得是她看錯了，宋清漪怎麼會對她露出那樣的眼神呢？

所以，是錯覺吧。

初靈感覺自己真的是個矛盾的人，理智上她知道不能對宋清漪動心, 但是情感上總是忍不住。

就像剛才, 察覺到宋清漪那個眼神可能是對她時，心底就歡欣雀躍, 心臟都像要跳出來一般, 可一旦認知到是她的錯覺後。

心裡就空蕩蕩的, 或許還有幾分失望。

大概人就是這麼一種複雜又充滿矛盾的生物，而她不過只是個普通人, 自然也不能免俗。

所以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