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說什麼?
他仔細回憶了一番秦鐸之前和他的對話,並沒有提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他茫然地搖了搖頭,申談星上下打量他兩眼,眼底浮現幾分訝色:「沒和你說?他倒是信任你。」
見鍾郁表情懵懂,他又說:「沒事,你把這東西帶回去給秦鐸就行,告訴他欠我個人情。」
鍾郁點點頭,申談星這時又接了個電話,沒再搭理他,邊聽邊往外走了。
檔案袋很輕,摸起來裡面只有薄薄的幾張紙,想到剛才對方說秦鐸信任自己,又想到秦鐸說這個不方便讓別人去拿,有一種被重視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鍾郁心裡微微雀躍起來,感覺自己和秦鐸的關係,好像沒有他想得那麼疏遠。
或許,他可以更直接主動一些?
他總覺得他在對方心裡好像是不太一樣的。
外邊漸漸飄起了雨絲,但很快,密密麻麻地成了豆大的雨珠砸落下來,遮天蔽日地蓋住了視野,視線所及只能看到細密的雨簾,不遠處的教學樓也在雨里顯得縹緲。
鍾郁拿著檔案袋到了樓下,樓間沒有傘具,他只能在這等著雨停,不然瓢潑的大雨瞬間就會把檔案袋淋濕。
索性沒其他事情,他隨便在一樓找了間空教室坐著。
靜湖是帝國大學東側最遠的地方,因為位置過於偏僻寂靜被叫這個名字,但景色確實一絕。
一池湖水接連著後面綠綠蔥蔥的樹林,讓人看了不覺心曠神怡,連日來的煩惱也仿佛一瞬間消散了許多。
他看著,聽到教室門口一陣腳步聲逼近,翻過身,門外站著時曜。
鍾郁下意識掃了一眼教室,沒有發現監控,心下放心了些,但下一秒又覺得自己這個舉動莫名荒唐。
他身體不自覺緊繃了,仍裝作鎮定地看過去。
時曜立在門口,平靜地看向鍾郁,開口:「你在躲我。」
他的話是陳述,不是詢問。
鍾郁狡辯:「沒有。」
他輕嗤一聲,像是料到了鍾郁不會承認,徑直走了進來。
沒有關門,鍾郁看著大敞開的門稍稍安心,覺得對方應該不會在這發瘋,然而下一秒,時曜的食指勾上了他的下巴。
他的指尖帶著一點涼意,仿佛被雨水浸過一般,鍾郁下巴被迫微微抬起,和他對視著。
對方的眼睛一如往常的黑,沒有什麼情緒,薄唇微啟,問鍾郁:
「你沒有爽到嗎?」
鍾郁微怔,花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時曜說的什麼事。
羞惱的紅暈立即浮上兩頰,那天的事情是他最想消除的記憶之一。
這兩天每次洗澡時,他總會不自覺地浮現時曜那隻靈活的手,還有那雙看起來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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