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花燈會很熱鬧，這一日心有好感的年輕男女可以相約出門，路上處處都是風景。

蘇靈有幾分感慨：「以前人間供奉母神，女子地位崇高，外面行走的女子更多。後來母神隕落，人間帝皇也換成了男子，女人地位一落千丈。那時候我在人間行走，外面基本上都是男人，為了不惹人注目，還需要扮作男子才行。」

許商默默聽著她的話。

蘇靈：「三千年前，劍尊一劍破萬法，擊潰邪神以後，還了天地間一個清明乾淨。因為劍尊是女修，死後受到凡人尊崇供奉成了化為新神，人間女子地位又提升了許多。雖然還是比不過凡人界的皇權，但也沒有先前那麼多的禁忌了。」

「當權者為權而謀，得利者為利而求。這是理所應當的。」許商輕嘆，「若有朝一日我也能同劍尊一般站在那最高處，我所庇護的天下蒼生，我更希望都能安好，而非一處得勢一處卑劣。」

蘇靈沒有多說什麼，她是妖，妖對性別之分沒有那麼嚴明，她也不太能理解許商的想法，不過她也曾想過，如果有朝一日她得了勢，那她勢必也會更偏向妖族一些。

「走吧。我們也去買花燈。」蘇靈遠遠的看到了一個長龍花燈。

而許商也眼尖的看到了一個狐狸的花燈，她快步跟上了蘇靈。

等到結帳的時候，許商露出了幾分尷尬，她兜乾乾淨淨。

許商只能將視線頭像蘇靈。

蘇靈莞爾，「老闆，我同她的一道算吧。」

老闆是個矮個子頗有福氣的男人，圓潤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報帳以後，又說了許多好聽的祝福語。

蘇靈在自己的小山丘里，挑了比較大的一個銀錠子給了他。

老闆雙手捧著接過，咬了咬銀錠子試了試純度以後，笑得眉眼都快合不上了。

他也沒想到會直接碰到一個大手筆的娘子，於是又把討喜的話翻來覆去的說了幾遍。

許商聽著也覺得高興，她拿著小狐狸花燈跟在蘇靈身邊，蘇靈看著她手裡的小狐狸，突然微挑眉，笑問道：「你喜歡狐狸？」

「啊？」

許商怔愣著，突然想到了蘇靈的本體就是小狐狸。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妖族是不是忌諱別人提及自己的本體？

但看蘇靈的表情好像也不是這樣的啊。

許商遲疑著點了點頭。

她確實很喜歡狐狸，不知道是為什麼，只是覺得狐狸很可愛，狐狸抱起來軟乎乎的，狐狸身上還香香的，而且狐狸在懷裡的時候非常乖巧。

許商又愣住了，她……從沒有抱過狐狸，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