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沙發哪有床舒服啊，我腦子又沒問題，我肯定更想睡床嘛。只是怕你心裡會覺得不舒服，所以才沒有提。現在你提了，我可不就答應了。」

兩人終於躺下了，許商不敢有任何動作，身體睡得像木雕一樣一動不動。

「你過來一點。」蘇夏有些無奈，她摸不清許商到底是怎麼想的。

每當她以為許商要再次進入她世界的時候，許商又乖乖退回到了她的戒備區外。

許商的不冒犯，讓她感覺很好，但心底總覺得這樣的略帶有一些卑微的姿態不應該出現在許商身上。

記憶中的那個人，比滿天星辰還要耀眼，不該如此黯淡無光的。

「許商。我們聊聊吧。」

許商慢慢靠近她一點點，然後小聲問：「你要聊什麼？」

「都可以。你這些年在國外做什麼？」蘇夏想，確實該問問了，否則每次見面劉小雯都免不了在她耳邊叨叨。

許商說：「我們交換問題好不好？我也想問你。」

「好。」蘇夏覺得她沒什麼事是不能說的。

許商：「我在國外養身體。」

蘇夏虛握的拳緊了緊，「該你了。」

蘇夏想了很多許商可能會問的問題，也在心中偷偷做了回應。

但耳邊傳來的卻是一句，「蘇夏，明天早上你想吃什麼？」

「嗯？」蘇夏愣住。

許商又問了一遍，「明天早上你想吃什麼？」

「這就是你想問的？」蘇夏眉頭輕皺，許商笑著說，「對啊。這是我現在最想知道的事了。吃到想吃的食物，人會變得更開心，我希望你明天一整天都能開心。」

「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蘇夏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變得不愛吃早餐了，總之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了。

「對我來說，這不是一個好習慣。」許商小聲說著。

因為許商突然了一個和秘密毫不相關的問題，這讓蘇夏也不好開口問更多了。

「睡吧。」蘇夏背過身去，閉上眼開始醞釀睡意。

許商伸手在她背上輕輕點了點，「不繼續問了嗎？」

「不問了，我並不好奇。」

那些都是劉小雯想知道的，為了讓她問清楚，剛剛劉小雯還給她發了個一百題的問答卷。

「可是我想說。」許商慢慢靠近她，在快要挨著她的時候，許商停了下來，也因此蘇夏沒有讓她離遠點。

許商保持這個距離，緩緩開口道：「我在國外這兩年，一直都是一個人。「

「為什麼走得那麼突然？連好好說再見的機會也不給我嗎？」蘇夏終於忍不住了，她轉過來面對著許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