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被接走的時候, 許商和沐皎皎也剛好從房間裡出來。

「你沒事吧？」沐皎皎看到顧婉那憔悴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顧婉心底發酸, 看到沐皎皎依偎在許商旁邊, 她想到了以前沐皎皎和自己在一起時的場景。

沐皎皎從來沒有和她這麼親近過。

顧婉突然想著，沐皎皎真的愛過她嗎？

全然忘了以前是她不允許沐皎皎靠近她，只要是超過了一定的距離, 她就會破口大罵, 現在卻又來懷疑當初沐皎皎說愛她，是不是假的。

「我, 還好。」顧婉苦笑著, 早知道自己找的是這樣一個噁心男人, 她還不如……

顧婉看著沐皎皎。

沐皎皎被她那眼神看得身上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她嚇得往許商身上貼了貼。

許商也很不滿，她很不喜歡顧婉看小美人魚的眼神。

於是許商擋在了沐皎皎面前，對顧婉說：「既然沒事，就別在這裡矯揉造作看得人眼睛疼。」

顧婉連生氣的精力都沒有了，她甚至不想反駁或是回罵。

「等一下。」

在顧婉要走的時候，沐皎皎喊住了她。

顧婉快速回頭看著沐皎皎，眼底浮現出希冀，滿是期待的神情。

沐皎皎眉頭皺起，很快又放了下去，隨後露出淺淺的笑容，給人溫和可親的感覺。

「不管你遇到什麼，我希望你都能往前看。」沐皎皎鼓起勇氣，「但是我們之間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用這種惋惜的眼神看我。我從始至終都不曾屬於你。希望你記住。」

顧婉心臟緊緊揪著發疼，她一開口，用沙啞的聲音問沐皎皎：「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沒有。」沐皎皎很坦然，和她的為人一樣，「不喜歡你，也不怨恨你。我可以在路上見到千千萬萬的你，但我不會有再認識你的想法。一點也沒有，希望你能明白。」

她說她們已經是陌路人了。

顧婉苦笑，「我知道了。」

她彎下腰，「對不起。我以前……」

「停下！」沐皎皎打斷她，「我對你個人沒有任何的情緒，但不代表我會原諒你對我的所作所為。你給我造成了嚴重的心理影響，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但我也不會報復你，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

顧婉哭了。

她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麼想的，她想著狼狽不堪，只想快點逃離這裡。

在顧婉走後，沐皎皎小心翼翼地看著許商。

「我……就是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糾葛。」沐皎皎不笨，她在發現顧婉看她的眼神有變化的時候，她就明白顧婉的心思了。

她比任何人還要急於擺脫顧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