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看看他今天來到底想幹嘛吧？」姜曉莫問著許商。

許商自然是點頭，「聽你的。」

她伸手把門打開。

姜建國那高高抬起要踹門的腿沒落到實處，帶著他直接摔倒在地。

許商見狀拉著姜曉莫避開姜建國的跪拜大禮。

姜建國跪不跪是他的事，姜曉莫卻不能應下這一跪，免得又牽扯上因果。

「姜先生，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許商語氣裡帶著笑意，在這種情況下嘲諷意味十足了。

姜建國一張臉漲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又或者兩者都有。

他本以為自己摔倒了，這兩人總要來扶自己一把，沒想到兩個人居然站在一邊看戲。

他自己略有艱難的爬起來，揉了揉摔痛了的膝蓋。

他臉上布滿愁容的褶皺，鬍子亂七八糟的長著，就連頭髮都又長又油，貼在了腦門上遮住了那雙充滿算計的眼睛。

「女婿啊，我今天來……」

「等下。」姜曉莫打斷他的話，「你亂叫什麼？誰是你女婿了？」

姜建國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只可惜他的頭髮擋住了眼睛，許商和姜曉莫都沒看出來。

「你這孩子，我當初說不同意你們在一起那都是氣話。如今國家都讓同性婚姻合法了，我還能攔著你嗎？」

姜建國的話，讓姜曉莫恍惚覺得自己和這個男人還沒斷絕父女關係似的。

雖然記不得當初到底是因為什麼，讓自己毅然而然的選擇離開家和許商生活在一起，但那件重要的事記不得了，後續姜建國和趙玲芳一系列的噁心人的操作她記得清清楚楚。

隔三差五找她和許商圍追堵截，想方設法要給她介紹相親對象，甚至還想直接把她賣給一個老男人。

許商握住姜曉莫的手，知道她在回憶那些事，實際上那些並沒有真實發生，是重構後的世界，根據每個人的人設自由發展出來的情節。

雖然沒有真實發生過，但許商如果她們真的按部就班走完那五年，只怕姜建國和趙玲芳的惡臭手段會更多。

天道系統的運轉也難以捕捉到人性的醜陋，更難以模擬出姜建國趙玲芳兩人的噁心程度。

畢竟能把女兒賣給鬼王結冥婚的父母，又能好到哪去呢？

他們的良心啊，早就黑得爛掉了。

如今姜建國的面相上，桃花劫已經應了，最好的結果和最慘的結果都出現了，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姜建國現在真的是孤身一人了，他又在醫院查出了幾樣病，其中最嚴重的是他的腎壞了，這也是他舔著臉來找姜曉莫的主要原因。

他想要姜曉莫救救他，去醫院看看能不能捐一個腎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