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如此。

賀圖南看著余多面對多樣化的早餐不知道從何下手的樣子，笑著給他拿了個生煎。

余多輕輕鬆了口氣一樣，馬上乖乖開吃。

賀圖南給他夾什麼，他就吃什麼。

余多吃了一會兒，就偷偷的看看賀圖南，連續看了三回之後。

才終於鼓起勇氣，又表演了一次大吊車吊食物。

筷子抬得很高的，把一塊糯米雞往賀圖南的碗裡運輸。

賀圖南好笑的看著在半空中的雞肉，把碗抬了起來，去接住「謝謝余多。」

余多表情有點高興的低頭繼續吃，過了一會兒才回道「不……不客氣。」

等到一頓早餐吃完，余多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然後看到賀圖南一直在那看著電腦，余多開始有點坐不住了。

在病房的地上轉動了兩圈。

一邊走，一邊看賀圖南，有幾次都是張了張嘴，但是沒有說出來話。

賀圖南看出了余多的焦慮，但是他就是裝作沒看到，他要讓余多自己主動表達。

不能總是被動的去回答，也要懂得主動提出要求。

要主動的開口，這樣才不會在受到傷害的時候，連大聲呼救都做不到。

余多走在屋子裡像無頭蒼蠅似的走了兩圈，

最後終於忍不住，輕聲的說：

「余多……還沒上學！」

賀圖南依舊在電腦前，認真地操作著。

「遲……遲到了」

看著賀圖南一直不理自己，余多站在原地愣住了。

轉了一圈，然後開始使勁兒的互相捏自己的手。

他想說話，還有點不敢。

賀圖南餘光觀察著余多的動作，他在原地轉了兩圈之後，終於還是慢吞吞的往賀圖南的身邊走了過來。

余多站在了賀圖南的旁邊，像是犯了錯誤被罰站了一樣，站的很直，雙手互相的絞在一起。

「賀圖南……生氣了。」

又過了兩分鐘

「賀……圖南，不要生氣了。」

賀圖南終於抬頭看余多。

冷冷的聲音說「那你這次再說說我為什麼生氣？看看是不是還是像上次一樣，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