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是低估了他的黏性。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氣什麼?難道我連問一下你去哪裡的權利都沒有嗎?問一下怎麼了?為什麼不能問?」
「你現在是我的皇后,又怎麼可以去看前夫呢?你知不知道前夫是什麼意思?前夫就是你跟誰睡,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他的死活也跟你沒有關係。」
「難道我沒有資格生氣嗎?我現在不是皇帝,我是你的男人!你還沒有認清這一點嗎?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過你的夫君?」
衡羿在花祝年面前,連「朕」這個字都不怎麼用。
用之有愧。
總覺得是搶了她ῳ*Ɩ 的使用權。
可他當她男人,還是問心無愧的。她本來就很喜歡他,他現在不過是在補償她的遺憾罷了。
小笨狗嘟囔了半天,床上的人半點兒反應都沒有。
他氣得在她枕邊捶床:「你這是冷暴力!這是你該對我做的事嗎?你瞞著我去看他,又能得到什麼呢?他會對你懺悔嗎?就算他懺悔又有什麼用呢?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抓住就是沒抓住,你是不是不知道誰對你好?」
他的話音剛落,她已經打起了鼾。
衡羿二話不說,直接爬上了床。
花祝年睡在外側,本意是不讓他上來的,結果他直接爬去了里側。
他就不相信,他就躺在她身邊,她還能睡著。
結果,他發現,她還是沒反應,就跟察覺不到他上來了一樣。
不知道是察覺不到,還是不想理他。
她不讓他爬床,他不開心,真允許他爬了,他也不高興。
因為,他總是想起,賀平安也是這樣爬床的。
她也是不拒絕。
怎麼可以這樣呢?為什麼就不能拒絕?
但真要拒絕了,他又要鬧一整晚,比賀平安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甚至都躺她身邊了,還在喋喋不休地講話。
以夫君的身份。
儘管,她從未承認過。
「我覺得,你也該改改你的脾氣了,不要動不動就不理人。你知不知道,對你的夫君來說,這是很傷心的事。」
「你這樣弄得好像是我錯一樣!為什麼你總是能睡得這樣坦然?退一萬步來講,你去見他就真的那麼安心嗎?那是不是要我退位,給你們兩個再續前緣?」
「他當初把我砍成那副鬼樣子,你之後都不打聽一下我的去處。不得不說,真的很冷漠。後來,你也不問我傷怎麼好的,是不是,我就真的這樣不重要?」
衡羿本想繼續碎碎念下去,念著念著,發覺自己過於卑微了。
甚至,卑微得都有點兒丟人。
他又開始彆扭道:「你覺得我不重要,那就不重要吧。反正,你對我也沒那麼重要。我一點也不在乎你跟誰睡。」
「其實,我跟賀平安不一樣,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我覺得你肯定沒有發現,因為你都不怎麼看我,也不如何關注我。年年,你看不起我。」
「但沒關係,我也看不起你。就是因為看不起,所以才不在乎。真的,半點兒都不在乎。不過,半夜想起來你去看賀平安,還是覺得好氣啊。你到底為什麼要去看他?我就不明白了。」
「有一天,我跟他處境調轉,你也會來看我嗎?肯定不會。你根本就是偏心他,不是我小氣,這真的不是我小氣。我一般都不會計較這個的,但賀平安是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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