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祝年被魯戎氣得直發笑。
「你是不是神經?我要他的喜歡有什麼用?他喜歡我是他賤得慌,到現在一直未娶,更是他賤到了骨頭里!賤不死他!我為什麼要回應這種下賤的單向情感?」
「你不會不知道一個無能男人的喜歡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禁錮、噁心、卑劣,像被子ῳ*Ɩ 里放了一個冗長的悶屁,悶不死你也噁心死你!」
「這麼多年的亂世還沒有看清楚嗎?你手上提的刀但凡鈍上一點,就又要被搶被欺辱被賤賣,到時候哭爹喊娘的都沒人救你。他一個手下敗將,算什麼東西,也配你來為他求情?」
魯戎的手從臉上放了下來,她的半張臉被她打得腫脹不堪。
她冷冷一笑:「怪不得他們都說你——」
花祝年看見她臉上的傷,一時心軟,對她問道:「說我什麼?」
她明知不會是什麼好話,卻還是問了。
「說你自從死而復生後,便沒有影子,大概早已經不是人了,所以沒有人味兒也正常。」
花祝年不知道該怎麼說。
其實魯戎和虎翼,只是做著最簡單的事,一門心思地在戰場上殺敵,並不知道後方他們博弈得有多厲害。
有時候,甚至就連一道攻位策略,都要吵上很久。
有一次連著吵了整夜,賀平安的刀就沒從風和暢脖子上下來過,就那樣逼著他接受。
有人味兒的大都死得很慘。
二代的天真,大多用一代的殘忍置換而來。
這是沒辦法的事。
花祝年像暗夜的燭光,只不過這光是冷的。
所以,看起來更像是熒熒的鬼火。
「我殺他怎麼了?就算他喜歡我,我就不能殺嗎?天下的帝王殺死摯愛的都不在少數,怎麼我殺一個喜歡我的男人,就要背上千古罵名嗎?」
「他的喜歡單薄到不值一提,只有他死了才勉強對我有些價值。這很難理解嗎?他若是喜歡我,就該死而無憾。連死都不肯,算什麼喜歡?」
魯戎心痛地抽了花祝年一巴掌。
「你活該孤家寡人!」
花祝年嘶吼道:「從起義那天起,我就做好了孤家寡人的準備!我絕不讓天下人再經歷我所經歷的事!這個位置,我必須坐!內憂外患,打仗打了十五年,幾千萬英靈都死了,他有什麼死不得的?就因為喜歡我,他就拿了免死金牌嗎?他也配?」
魯戎感覺自己很愧對薛凡。
當初,如果直接將他帶去刑場就好了,也不至於在這裡聽這些殘忍的話。
可她還是想為他最後爭取一次。
「你有沒有想過,他一直念著你,是為了你才背叛慎王的?」
花祝年被氣得渾身顫抖:「這種鬼話你也信?他為了活下來,什麼屁話說不出口?我若是說饒了他,他跪下來喊我祖宗都行!」
魯戎無望地嘶吼道:「你還是不相信他!」
「我為什麼要相信?相信這些會給我一整個天下嗎?並不會。他們一個個跟蛆蟲一樣,天天惦記著我手上的權力。蛆蟲經年的喜歡和惦念,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
不過,這只是神仙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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