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做的事,村子裡的人,一直都不理解。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大出門了。
今晚,連喜酒都沒來喝。
花祝年踉蹌著去外面打了盆水,不是為了給自己擦洗身體,而是先把那張供奉薛塵的書桌擦乾淨。
她一邊擦一邊說道:「剛剛,讓你見笑了。這,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你不用因為沒幫到我而自責。本來,也是和你沒有什麼關系的。」
真正很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是會為他找出各種理由。
不是為了欺騙別人,而是為了欺騙自己。
那張桌子,被她重新擦得乾乾淨淨。
她覺得很累很累,已經不想再將盆里的水倒出去了。
花祝年敞開著衣襟跪了下來,對小泥人兒說道:「你什麼時候,能再來給我托個夢呢?我現在,可以死了嗎?」
話剛說完,眼淚不知道怎麼就掉了下來。
明明,她不是那麼不堅強的人。
可是,花祝年不想讓將軍看見,只好匆忙地低下頭叩拜。
眼淚砸落到地上,也砸在衡羿的心上。
他現在也只是被拼好了,身上的靈力全無。
可能又要像之前那樣,被反噬一次,要好多天才能恢復好。
花祝年在叩拜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周圍有踉蹌的腳步聲。
賀平安剛喝了酒,她以為是他。
後頸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剛想起身保護自己的小泥人兒,下一秒,就被衡羿抱了起來。
他將她抱坐在兩人都睡過的那張小床上,沉沉地垂眸看她,淚水砸落在她的頸間。
內心的情緒,洶湧又克制。
幾秒過後,還是閉上了眼睛,憐惜地在她的額頭上貼吻了一下。
「年年,別拜他了,他沒用。」
第079章 他拿刀指著衡羿質問她
花祝年活了五十年, 從沒有這樣慌亂過!
哪怕是在刑場上,她也只是覺得絕望,內心卻並不慌亂。
因為,薛塵的死是不可逆轉的。
她只能接受。
可此刻, 她完全沒辦法接受。
內心劇烈的驚顫, 幾乎要把她晃散。
干什麼, 干什麼, 他這是在干什麼?她有男人,男人還在隔壁屋睡覺,他怎麼敢對她做這種事?
是不是瘋了!
況且,她已經是一個飽受風霜的老太太了。
和村子裡其他的老太太並無不同。
頭髮灰白, 皺紋遍布,皮膚鬆弛,身材走樣……
這孫子到底看上她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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