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庫庫地砍頭,伴隨著慘叫和骨骼斷裂的聲音,而她在裡面睡得正酣。
剛剛,她沒有騙那個女人。
她內心,是不想殺人的。一點也不想。
可誰讓趕上了呢?
越來越多的人,從地牢里走了出來。
花祝年磨的那把鈍刀,越砍越鈍,大家把心中的恨意都發泄盡了,一個人頭顱還沒砍下去。
半掉不掉地垂落在那裡。
從大清早一直砍到了晚上,花祝年夜裡是被衡羿喊醒的。
她睜開眼睛,疲憊地問道:「人砍完了?」
「一整天,才砍了五個。那把刀太鈍了。」
「她們砍盡興了嗎?」
「看著還行,反正大家都挺累的。」
花祝年被衡羿攙扶著從床上起身:「換刀砍,砍完下山。」
衡羿擔心道:「你要不要吃點東西?今天只吃了幾塊棗糕。」
「不吃了,越吃越困。」
花祝年換了把快刀,刀身上映著冷冷月光。
她走到看場子的人面前,手起刀落,一顆人頭利落地滾落下來。
那把快刀從她手中離開後,就在地牢里的女人之間流轉著,每個人都上去砍了一個。
之前讓那些女人用鈍刀砍人,除了泄憤和折磨人之外,也是在做一個漫長的鋪墊。
她擔心直接讓她們手起刀落地殺人,對方會有心理障礙。
只有用鈍刀經歷了千百次地砍伐後,才能鍛鍊出殺伐果斷的心性。
早些年在花家的時候,她看兵書上都是這樣訓練人的。
可惜,一直都沒機會嘗試。
囡吉始終都不敢動手,她看著道觀里的人砍得差不多了,就走到花祝年面前勸說道:「夫人,這裡的經營者,固然罪大惡極,可已經盡數解決了。至於那些男人,就放了吧。」
花祝年不只綁了看場子的女人,還把所有招妓的男人也綁了。
白天用鈍刀砍得太慢,以至於到現在一個男人都沒殺。
儘管他們怕得要死,可仍舊抱有著一絲幻想,甚至有暗暗賄賂囡吉的人。
可囡吉並未被賄賂,她來求情,單純是怕惹上麻煩。
壞了人家的場子,砍殺幾個看場子的,老爺是可以擺平的。
可是,這些男人里,有不能得罪的人。
囡吉繼續求情道:「他們只是招妓而已,罪不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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