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吉這時候也醒了過來。
她出門一看,整個人都嚇傻了。
想攔,可是已經晚了。人都綁起來了,若是再放了,對方勢必不會饒恕他們。
花祝年坐在一個石碾子上,手裡拿了面鑼,有節奏地敲擊著。
山野間,群鳥飛散。
自己敲累了,就將鑼丟給衡羿:「幫我敲會兒。」
衡羿站在棗樹下,不情不願地敲著。
他的性情不似她那般暴躁,對這裡綁著的人也沒有恨。
鑼聲聽起來甚至還有些溫和。
小棗樹精在一旁鬧道:「你們兩口子整宿整宿地不睡覺,怎麼也不讓別人睡啊?我剛損失了幾百年的修為,又被你媳婦兒打去了好些棗,現在要靜養。」
花祝年嫌衡羿敲得不好聽,聲音太悶,看了看囡吉:「要不要敲敲看?」
囡吉怯怯地搖了搖頭。
她害怕惹上麻煩,這裡被綁著的男人,大多非富即貴,有幾位她甚至是認識的。
密集的鑼聲不僅吵醒了被綁著的人,還激怒了他們。
其中一個看場子的人率先罵道:「你這個老妖婆,到底要幹什麼?知不知道我們是誰的人?」
「別看你是宋府里出來的,我們背後的人,還真不怕那個宋禮遇。」
這事,囡吉是信的。
皇親國戚怎麼會怕一個權臣呢?
他們是一起撈錢的合作夥伴,是互相打掩護的利益同盟。
唉。
她覺得這次,小老太要闖禍了。
哪料花祝年從石碾子上下來,走到剛剛從地牢里出來的幾個女人面前。
拿起自己磨了幾天的刀遞給她們:「你們誰去把她砍了?」
大家心裡雖是恨得緊,可是並不敢真的拿刀砍人。
當恐懼壓過憤怒時,就會變成這樣。
不能怪她們。
其實不只是她們,就是跟隨花祝年的那些家丁,也不敢上前動手。
只是聽話地在門口守著。
花祝年輕喃:「我砍也不是不行,就是我的腰不太好。」
她走到剛剛跟自己叫囂的人面前,對方此時還是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態度:「來,你往這兒砍!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花祝年沒有猶豫,舉起刀忽地砍了下去。
沒砍斷。
她用的是夜裡磨的鈍刀。
被砍的人,視死如歸的那口氣,頓時傾泄了出去,嚇得屎尿俱下。
對方還來不及求饒,花祝年冷靜地又砍了一刀下去。
又沒斷。
不過,任憑對方之後如何痛哭流涕地求饒,她也還是一刀接一刀地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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