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羿摸向她的臉:「不許睡。」
可是下一秒,就摸到了從她耳朵里,滲出來的血跡。
囡吉之前就是在為這個而哭。
她們晚上睡著睡著覺,夫人突然感覺到了什麼,起身點著燭火來擦拭,生怕弄髒了道觀的床鋪。
夫人現在不僅流鼻血,連耳孔里都開始流血了。
她聽人說,得了重病的老年人,等七竅都開始流血的時候,就是快走了。
因為身體裡面的氣不足了,沒辦法再推動血流去合適的地方。
囡吉不想花祝年走,她一看到她流血,就特別害怕。
衡羿看著自己手上的血跡,氣也消了大半。
他躊躇著從床上下來,沒走幾步,可能是心緒不寧的緣故,就摔到在地上。
花祝年不知道是病暈過去了,還是睡過去了。
呼吸漸漸地變得均勻。
囡吉去到床邊,一邊哭,一邊替花祝年擦拭滲出來的血跡。
衡羿從地上爬起來,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敢回過頭,去看他的小信徒。
現在,他已經完全不生氣了。
就是她找個女子,讓對方現場強迫他給她看,他或許也會答應,只要她能活下來。
明知道她病得這樣重,就不能遷就一下嗎?
他也是,剛剛為什麼要對她發脾氣?還說了那麼重的話來諷刺她。
她本就是很痴愚的人,他跟她叫什麼勁呢?好好教她道理就是了,不該對她那樣粗魯的。
沒有人能理解衡羿現在的心情。生氣、懊悔、自責……種種情緒糾纏在了一起,變成了沉悶而壓抑的痛苦。
囡吉擦拭完後,才對衡羿說道:「你現在,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吧。」
衡羿仍舊不太清楚,他以為撫風是被小信徒強迫的。
類似於,用錢逼人家做事。就像當初逼迫魯絨絨上他一樣。
剛剛,撫風也是這樣對他說的。
她說她根本不想做,可是他娘給了錢。
非要她來做。
說完,就又羞又氣地出去了。
衡羿並不理解小信徒這次又是為什麼,非要讓一個修道之人強迫他。
可他知道,她的腦迴路一向很奇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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