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的,我沒往心裡去。」
雖說這是場面話,可花祝年隱約覺得宋禮遇給自己的感覺,似乎跟之前有些不一樣。
但她又想不通,究竟是哪裡變了。
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就是更讓她捉摸不透,更可怕了。
她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真心話。
這都給他踹成那樣了,她聽聲音就覺得疼。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再次跟他賠禮道歉的時候,宋禮遇突然岔開話題說道:「我不知道,你現在已經喝不慣毛峰了。」
宋禮遇其實本質並沒有任何變化。
他是個很小氣的人。
小氣到,不想跟花祝年聊別的男子,這後生算什麼東西?也配參與到他跟她的談話中?
他們已經三十年不見了,明明有很多話要說的。
比如,她求他娶她。
或者,哪怕是不直白地求他,只要稍稍暗示一下,他都會遣散妾室,娶她進門。
若是她臉皮薄,說不出口,實在不行,他主動講也是可以的!
他們都錯過了三十年了,就不要再磨磨蹭蹭了。
其實,宋禮遇也挺可憐的。
他所謂的彼此錯過,實則是花祝年的不聞不理。
如果說他算是一個翻身機會的話,那她是連考慮都沒考慮過的。
對他而言是錯過,對她來說,是拒絕了一個大麻煩。
花祝年字字斟酌著說道:「我喝得慣,只是,只是,被這後生硌得難受勁兒還沒下去,不舒服才吐了出來。」
衡羿本想拆穿她,可是一想到,她正努力地跟故人建立起聯繫。
就只好忍了下來。
不過,忍得好辛苦啊。原來人間的男人,親眼見證自己的妻子,跟覬覦她的男人說話,會是這麼不舒服……
宋禮遇的管家是人精。
總是能適時地幫宋禮遇表現,並且理由找得恰到好處。
宋禮遇沒真正地談過感情,可管家是談過的。
他端了三雙鞋子出來,不動聲色地湊到了宋禮遇身旁。
宋禮遇之前是看到花祝年的鞋子壞掉的。
只是,一直沒什麼勇氣幫她換。
這下有了管家的推動,他小心地跪到她旁邊,從托盤裡拿出了最左側的鞋子。
花祝年在衡羿懷裡嚇得一激靈,連忙掙扎著坐了起來。
「宋大人,這可使不得。我自己來就行。」
但可能是起來得有些猛了,搞得她又想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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