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這種時候,衡羿都不免有些慶幸。
他總覺得這樣治癒的場景,若是被賀平安看見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賀平安是個野蠻殘暴的人。
花祝年做家務時的溫和感,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剛結婚的時候,衡羿就在天上,看見過他們多次……
賀平安在床上是一匹兇猛的餓狼,花祝年是軟弱可欺的小兔子。
他尖銳的牙齒瘋狂撕咬著她的柔嫩的肌膚。
連最脆弱處都不放過。
聽她淚光盈盈地求饒,聽她喊他夫君,喊很多很多遍。
衡羿一度以為花祝年會熬不過去,眼睜睜地看她從最初的膽怯崩潰,到後來的敷衍麻木。
其實他為此生過氣的。
他生氣那天,人間下了很大的雨。如江河傾倒而下,洪災泛濫民不聊生。
後來,他意識到了自己錯誤,就派了天神下去救災。
之後靜思己過,反覆懺悔。
其實,花祝年跟誰睡,被睡成什麼樣,是跟他沒有半分關係的。
姻緣簿上,跟花祝年的名字寫在一起的,是賀平安!
不是薛塵,不是衡羿。
她與他的關係,就只是他的信徒,而已。
這世間和她命運相似的女子,並不在少數。
他不能獨獨憐憫於她。
更不應發怒。
衡羿夜裡借著月光,低頭看著手裡的掃帚,這個掃帚已經很舊很破了,可花祝年仍舊捨不得扔。
她是個很長情的女子,對什麼都很長情。
當然也可能是沒錢換新的。
他學著她掃地的樣子,將板栗殼輕掃了出去。
最後重新躺回了那張小床上。
小床上到處都是花祝年的氣息,感覺像被他的小信徒緊緊擁抱著。
外間又傳來了一些聲音,將衡羿的思緒拉扯了回來。
王寡婦對賀平安試探道:「平安哥,你說你這也沒個人照顧,不如我來你家做飯可好?順帶著也伺候花嫂子。你一個大男人,要出去做事,在家是顧不了她的。」
賀平安坐下後輕嗤一聲:「可以啊。不過,我可沒錢給你。」
王寡婦小步地晃悠過去,用屁股輕撞了一下賀平安的肩:「我要的不是錢。」
賀平安沒有說話,王寡婦又湊上來摸了摸他的臉:「你除了多長了幾道皺紋,跟年輕的時候還真是沒什麼分別。」
說完又從抱住了他,貼在賀平安的身上,隔著衣料摸著他的胸肌:「花祝年吃得真好啊,你最壯碩有勁兒的時候,都給了她。」
賀平安捏住她的手,防止她再往下摸:「我現在也有勁兒。」
王寡婦以為賀平安在跟自己調情:「疼~」
賀平安對王寡婦確認道:「你可想好了,接下來的幾天,都給我做飯,連帶著伺候你老姐妹兒。」
王寡婦竊喜地蹭了蹭賀平安的頸,閉著眼睛享受道:「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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