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猶豫了一瞬，到底是沒睜開眼睛，也儘量放鬆思維。

不可視，不可言，不可思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也許是一個分鐘，一個小時？又或者才短短瞬息間？

主動屏蔽了五感的胖子幾人已經計算不出時間的流逝了，只能感覺到污染依舊很濃厚，源源不斷的將他們包裹。

好在有一整個「人參果」頂著，暫時倒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為什麼不睜開眼看看呢。」

中年男人又開口了，祂溫聲道：「只要睜開眼，就能發現我並沒有欺瞞你們。」

「以我的力量，想要將你們收為眷屬，並不是什麼難事。」

聲音不斷環繞，但似乎越來越近了。

最後——

這聲音停到了陸歲景面前t！

「我想起來了。」

「在千年前，我見過這樣的力量。」

陸歲景感覺到自己特意伸出，用來抵擋污染的幾支光翼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一下。

那並不是人類溫熱肢體的觸感，而是一種粘膩噁心的，冰冷的，帶著深切貪婪的……藤蔓？

只是觸碰還不夠。

陸歲景能感知到，它們在不斷捕捉那些溢散出的光明能量，還想要就這麼順著攀援而上，將幾支翅膀全部吞噬殆盡！

「多麼明亮，溫暖啊。」

中年男人輕聲感嘆著，語調悲憫道：「可惜沒有千年前那麼濃厚純正了。信仰我吧，我可以給予你永生，讓你得到更多力量，將這份榮光長久而持續的流傳下去。」

陸歲景強忍著收回翅膀的衝動。

他有預感，一旦收攏，回歸就不會僅僅只有原本的卡牌力量，還會有足夠讓他瞬間畸變異化的污染。

可是再這樣下去也不行……

雖然不明白自己的卡牌技能和千年前的某些力量有什麼關係，但顯然邪/神已經徹底盯上他了。

「喂喂喂！」

就在陸歲景思索著要不要拼一把的時候，三人中最弱的胖子突然開口，毫不客氣道：「你想對我兄弟做什麼？！」

陸歲景：「……」

陸歲景覺得還是不要再猶豫了。

拼一把吧。

否則胖子應該會先他一步，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然而胖子毫無得罪強者的自覺，還在開口道：「動小陸，你問過我們阿流沒有？！等咱們阿流騰出手來，一定把你灰都扁出來！」

陸歲景感覺到那些捕捉自己能量的粘膩觸手頓了一下。

下一秒，就聽到中年男人輕笑著說道：「你們覺得，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