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虛空恐懼】先生剛剛長好脖頸,說話顯然是不夠舒服的,但他依舊在據理力爭,憤懣語調中甚至帶著絲絲控訴。
盛流:「……」
這年頭, 說實話都沒人信。
但是——
「階下囚就別要求那麼多了吧?」
盛流抬手,又使勁晃了晃,冷淡道:「反正該說的我也已經說了,接下來就該你回答問題了。」
亞利安·埃弗拉德:「……」
男人的回應, 卻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盛流見狀, 都忍不住嘆氣。
「為什麼你們總是要來'不見黃河不死心'這一套呢?我動手審訊也是會累的。而且回回都這樣,換成小說里,讀者都要看疲勞了。」
話畢,她也不再管「亞利安·埃弗拉德」了。
轉而偏頭, 看向幾步之外的陸歲景。
青年一直安靜的沉默著,身形瘦削高挑挺直如白樺木,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但此時對上她的視線, 似乎僵硬了一瞬。
盛流也沒在意,只詢問道, 「還能走嗎?」
陸歲景:「……」
陸歲景沉默地看著她,遲遲沒有回答。漂亮雙眸中的情緒倒是很飽滿,有遲疑,有羞愧,時不時閃過一絲懊惱。
盛流咋舌。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都擱這給她表演「沉默是金」是吧?
好在須臾後,陸歲景總算是有所行動了。
他斟酌著用詞,謹慎而小心地問道:「你是女孩子嗎?」
盛流:「……」
盛流實在沒忍住,也隨大流沉默了一下。
「怎麼?不夠明顯嗎?」她語氣幽幽道。
「不是!」
陸歲景連忙搖頭,然後又沉默了許久,才道:「之前那些,真得很不好意思,我…我並不是有意冒犯……」
盛流:「?」
盛流難得有些茫然。
直到青年冷硬又英俊的側臉頰染上了明顯的紅暈,再次化身「草莓雪媚娘」後,她突然福至心靈,明白了他到底在說什麼。
「哦——」
盛流恍然大悟狀,點頭道:「你們苦修士好像確實是講究不近女色來著。」
就和華夏的那些高僧一樣,全身心都放在修行上,女色只是紅顏枯骨,是會破壞他們道行的「大罪」。
盛流不是很理解,但她表示尊重。
還貼心勸說道:「那時也是我先對你動的手,你又有什麼錯呢?」
「個人道德感不要那麼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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