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看他半響,忽然說:「過來。」
說完,她低頭在旁邊翻找什麼東西,找好之後抬頭一看,那人還在門口站著,一步都沒挪地兒。
沈憶惱了,把手裡東西朝几案上一摔,「你今天不過來,以後就別想再進來了,今晚就從西南滾蛋!」
那一動不動的石頭樁子終於動了動,慢騰騰地走過來。
等他走到几案前,沈憶一伸手——
一把把他用力推到了榻上,然後狠狠掀掉了面具。
她早看這破面具不順眼了。
面具下,男人臉色蒼白,眼下有些烏青,透著軟弱的冷漠,像一隻萎靡的獅子。
心一下就軟了。
沈憶別開眼,跪坐著直起上半身,手往下摸索著,一路扯開男人的衣裳,直到他整個左肩膀全都露出來。
皮肉外翻,筋膜血肉一片模糊,血已經隱隱發黑,瞧著猙獰可怖。
只看了一眼,沈憶就知道,這人根本沒上藥。
她從剛才找出的東西里翻來翻去,找出鑷子清理了傷口,然後輕輕地一層一層敷上藥粉。
沈聿垂眼看著她,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女人烏亮黑髮間一個瑩白的側臉,眉毛纖長,淡粉色的唇瓣輕抿著,兩點黑瞳認真專注地盯著他的傷口。
看了半響,他忽然抬起右手,按在她後腦上,用力地吻下去。
唇瓣相接的一瞬間,兩個人都顫了一下。
沈聿似乎忘了肩上還有傷,兩隻手把她緊緊環在懷裡,低頭重重吮吸她的唇,兇狠地撬開牙關,逼著她與他唇齒糾纏。
沈憶的身體僵硬了一瞬,慢慢地放鬆下來,她沒有推開他。
察覺到她態度的變化,男人抱她抱得更緊,幾乎快把她的腰勒斷,垂著頭吻她吻得越來越深。
但很快沈聿就發現,無論怎樣,沈憶始終沒有回應過他。
體內沸騰洶湧的血液如墜冰窖,倏然凍住了。
他慢慢地鬆了力道,放開她。
沈憶神色平靜得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她拿起藥瓶繼續給他上藥。
沈聿垂下眼,沒再看她。
過了很久,傷口快包紮好的時候,他嗓音低啞,開口慢慢問了一句:「是不是,真的沒可能了?」
沈憶沒說話,她認真而耐心地把包紮傷口的布條打好結,一點一點撫平布條翻起的褶皺和卷邊,直到它看起來極其完美,無可挑剔。
然後她終於抬起頭,平靜地對上男人的眼睛。
「沈聿,我不怪你了,」她說,「你當時肯定有莫大的苦衷,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了。但我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這對我自己,對你,對很多人,都不公平。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或許——」
沈憶笑了笑,輕聲說:「只是我們沒有緣分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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