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轉過臉看著另一個方向:「不送。」
宋元臻帶著人離開了。
這些人前腳剛離開,阿淮後腳就倒了下去。
沈憶一張臉嚇得血色盡失,立刻抽出腰牌扔給沈安:「去!請太醫!」
沈安接住腰牌,即刻起身出門。
阿淮按住她的手:「別擔心……我就是站得有點暈,坐下來躺會兒。」
沈憶惡狠狠地看著他:「剛才站著做什麼?你就倒下來能死啊?」
少年笑笑:「總歸是你的娘家人,不能讓他們覺得我身體很虛一樣。」
沈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笑著笑著,大滴的淚落下來。
阿淮抬起手,指尖溫柔地撫過她的臉頰,他低聲說:「別哭,跟我在一起光哭可不行。」
這句話一出來,沈憶眼淚流得更凶,在失控之前,她緊緊抱住他,把臉埋進了他懷裡,隨即,壓抑的哭聲傳出來。
阿淮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背。
不知過了多久,沈憶從他懷裡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等我當上女帝,你來梁國,我嫁給你,你做我最能幹得力的王夫,我們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可能是怕他拒絕,她急急補充道:「你想什麼時候回魏國就回去,我如果得空就陪你一起,好不好?」
少年看著她,淺淺地笑了起來,幾乎沒有猶豫半分,道:「好。」
他摸著她的長髮:「皇帝不是那麼好當的,尤其對一個女子來說,但我相信你可以,而且有我陪你,髒活累活我來干,你只需要負責光風霽月。」
沈憶緊緊抱住他。
後來太醫趕到,給阿淮快速地處理了腹部的傷口。那是一個深可見骨的貫穿傷,已經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個鮮血淋漓的血洞,沈憶硬是按著阿淮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才准他下床在院子裡走走。
可即便後來痊癒,他腰腹間還是永遠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
後來沈憶尋了個時機,心平氣和地同父皇母后以及兄長們談了她和阿淮以後的打算,總算是暫時讓他們沒有那麼反對兩人的事了。
如果這件事在這裡就結束,還能算是有了一個不錯的結局。
可事實卻是,後來發生的事情,是沈憶回憶里最不可觸碰之傷,是她數個深夜裡輾轉難眠,永生都不得消解的難言之痛。
沈憶強行將回憶切斷,停在那一天,看到阿淮身上留下的疤痕的那一刻。
這一幕反反覆覆地在眼前回放,一遍又一遍,直到幾乎與方才看到的沈聿身上傷疤那一幕重疊。
一個驚人的想法漸漸浮現在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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