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重新在他面前坐下,只是這次,是面朝他坐下。
偏她衣服松松垮垮的,沒有全然系好,沈聿微一垂眸,便能看到瀉出的一點春光。
他別開眼,冷聲道:「把衣服穿好。」
沈憶道:「我也想穿好,可是太濕了,你想凍死我啊?」
烏髮傾瀉而下,少女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她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
像一隻妖精。
「……」沈聿別開眼,「你要做什麼?」
沈憶拿著瓷瓶,對他一揚下巴:「脫了,我給你上藥。」
「……」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兩人對視半響,沈憶挑起眉:「你這傷,不及時上藥可是會死人的,還是說你覺得你能自己包紮好?」
沈聿面無表情地解開衣裳,卻沒有將整個上半身露出來,只露出了左邊受傷的胸膛,甚至一隻手還隱隱一直按著左胸下面的衣服。
沈憶只當他不好意思,也沒說什麼。
很多年後,沈憶回想起這一天,常常會想,如果當時她能強硬一些,直接一把扯開沈聿有意遮掩的地方,或許很多事都不會發生,她和沈聿也不會走到那種地步。
可世間沒有如果。
這是後話了。
這時的沈憶,只是單純地一邊欣賞男人肌肉的線條,一邊認真地為他上藥包紮。
沈憶手指上蘸著藥粉,一點一點均勻地塗抹在傷口處。
眼看馬上就敷完了,沈憶忽然抬頭,不懷好意地看他一眼,然後指尖用力,忽然狠狠在傷口處戳了一下。
男人俊美的面容瞬間扭曲。
「疼嗎?」她笑著問。
男人投來無言的一瞥:「你說呢。」
「疼就對了,」沈憶忽然沉了臉色,冷笑著道,「下次還想衝上去給別人擋箭的時候,就想想現在有多疼。」
把衣服烤得半干不干,不至於貼在身上難受得睡不著,兩人便準備睡了。
兩個人躺在火堆旁,一人一側。
長夜寂靜,荒廢的月老廟裡,火堆偶爾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火光忽明忽暗,牆壁上模糊黯淡的法/輪蓮花壁畫時隱時現。
沈憶仰面望著屋頂,忽然道:「沈聿,你睡了嗎?」
另一側傳來男人低沉的聲線:「還沒。」
沈憶:「聊會天吧。」
「聊什麼?」
沈憶沉默片刻,道:「你難道就不奇怪,我們一路上都偽裝得很好,怎的到這卻突然被瑾王的人發現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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