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寡人,皇帝本就是世間最孤獨的人,你要記住,這個位置只需要權力作伴,你身邊任何其他人,都只為了讓你能更好地掌控權力而存在。」
在其他同齡少年還在和別的小孩子打成一片的年紀,他已經學會了如何掌控人心,如何不怒自威,如何讓人心甘情願為他俯首。
他從來不需要一個人的愛,他只需要這個人對他,有用。
沈憶已經替他擋了一刀,為了保護他堅持到現在,他很感激她,可既然她快擋不住了,她於他而言,便是一具毫無價值的屍體。
所以他想,他應該走的。
或許他是有一點喜歡她,可那又怎樣?
一個女人罷了,天底下多的是,他難道要為了她,放棄登基稱帝,放棄他的一切,死在這個荒郊野外,成為瑾王那個草包的手下敗將?
不值得,不值得。
男人倏然轉身,緊緊握住韁繩,踩穩腳蹬,翻身上馬。
高居馬背上,他最後朝那仍在幾人中拼殺的少女望去一眼,對方似是察覺到他的目光,亦回過頭來。
雨變小了些,迷濛的雨絲落在少女白玉般的面龐上,她望著他,神色竟是格外的平靜。
只不過一瞬,她便回過頭去,抬手,揮劍,落下。神色冷靜,動作乾脆又利落。
季祐風亦轉過身。
很好,就是這樣,往前走,不要回頭。
也不必再回頭。
身下駿馬揚起四蹄,一聲長嘶,如閃電般載著他,與這場刺殺漸行漸遠,他終於性命無虞。
可就在這一刻,季祐風忽而感到有什麼東西一同決絕地離自己遠去了,再不復返。
他微微茫然,卻無從想起,只能任由馬蹄馳騁,帶著他奔向漆黑未知的前路。
另一廂,眼看季祐風的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沈憶立刻做出手勢。
下一刻,在灌木叢中幾乎快要按捺不住的四名宋衛瞬間暴起,直撲向黑衣人。
兩人終於得以片刻喘息。
堅持到此刻,沈憶已經力竭,腿一軟,差點直接倒在了地上。
幸而,一隻手及時扶住了她。
沈憶抬眼看過去,因為失血過多,男人臉色已經變得慘白,胸口的箭傷還在源源不斷地往外滲血,可,他扶她的那隻手,依然極穩。
沈聿似乎對她憑空變出來四個護衛的事完全不驚訝,只道:「快走,他們可能還有援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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